於紙臉上掛著淡淡的譏笑,“天後娘娘,彆來無恙啊。”
他劍尖的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板上,發出象征死亡的聲音。
天後驚慌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連後退好幾步,激動地吼道“你給本宮站住!”
於紙歪了歪頭,麵帶疑惑“天後娘娘,你為何害怕我的靠近?”
天後怒斥“胡說!本宮才沒有害怕!”
“本宮隻是嫌你惡心!”
“覬覦我兒的賤畜!惡心!”
於紙哈哈大笑“我惡心?那你兒子豈不是更惡心?”
天後嗬斥道“放肆!你這賤畜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我兒!”
相較於天後,於紙看上去平靜多了,他懶懶地反問“隻是辱罵他一句你就受不了了?”
“待會兒我要讓你看著他去死,你豈不是會瘋掉?”
他的手下們哈哈大笑起來。
天後大驚“你說什麼?”
於紙輕笑“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天後滿麵驚慌“你要做什麼?”
於紙輕輕揮了揮手,身後的手下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將天後押住。
天後奮力掙紮著,大吼“放肆!拿開你們的臟手!不許碰本宮!”
先前動手的手下再次朝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怒喝“閉嘴!臭妖婆!”
“賤人一個,你當你有多尊貴呢!”
“還嫌我們的手臟,我們手再臟,有你的心臟嗎?”
於紙一步一步走上大殿的最高處,一掀衣擺,在那張屬於天後的寶座上坐下。
天後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聲音顫抖地問“於紙,你到底想乾嘛?”
於紙驚訝道“喲,這是想起我叫什麼名字了?怎麼不喊賤畜了呢?”
天後崩潰大喊“你到底想乾什麼?!”
於紙輕笑“陪我等上片刻吧,你最珍愛的兒子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他麵上雖笑著,笑容卻未達眼底。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串慌亂的腳步聲。
於紙挑眉“來了。”
應淵倉皇衝入殿中,見天後隻是受了些皮外傷,稍稍鬆了口氣。
他鼓起勇氣朝那坐在最高位的人看去,輕輕喚道“於紙。”
那語氣溫柔至極,目光中摻雜了無儘的思念。
他們已經百萬年沒有相見。
沒成想,再次見麵,會是這種場景。
於紙蹙眉,冷冷地說“應淵,彆這麼喚我,惡心。”
應淵壓住心中的痛楚,小心翼翼地問“你這些年,還好嗎?”
於紙微笑著問“日夜與骨血中遊走的九九八十一根銷魂針相伴,殿下以為呢?”
應淵瞪大了眼睛“什麼?!”
於紙冷嗤“那銷魂針是當年陛下離開斬仙台後,命君鶴送來的,陛下忘了?”
應淵急道“我從未下過這種命令!”
他震驚地看向天後,“母後!是你!”
天後眼神有些閃躲。
應淵絕望地閉上眼睛,他無話可說。
於紙譏笑道“怎麼,想推到天後身上?”
應淵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於紙“應淵,我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