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結在於你，你若一直待在這千骨潭中，不與她相見。”
“大概等到身歸混沌的那天，也生不出第二個太子。”
應淵嗤笑“既如此，為何不立青鸞？”
霓凰麵無表情地說“天帝和眾神對你還抱有希望。”
“倘若你死了，大概就該立青鸞了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死？”
應淵蹙眉“為何這般盼著我死？”
霓凰簡潔明了“眼不見心不煩。”
應淵指著洞口“你彆來找我心就不煩了。”
良久，霓凰歎息“魔族卷土重來了，我一個人扛著很累。”
應淵一愣，神色很快恢複正常，他笑道“你是戰神，我相信你可以的。”
霓凰蹙眉“你身為太子，卻什麼都不做，你活著乾甚？”
應淵扭頭去看冰棺中的人，目光帶著眷戀“於紙走的時候說了，要我好好活著，我不能死。”
霓凰冷哼“他原話說的是，活著好好感受無邊無際的痛苦。”
應淵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溫柔笑意“一個意思。”
霓凰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走。
“我會勸天帝立青鸞為太女，你就在這暗不見天日的洞裡躲一輩子吧。”
蘇澄被動地跟隨霓凰的身影離開，走的時候回望應淵。
他頭也不抬，溫柔的目光始終留在於紙那張平靜地麵容上。
雖然他言行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卻無端給人一種已經瘋掉的感覺。
千骨潭妖獸橫行，對於旁人而言，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然而對於霓凰來說，這裡就跟她自己的家一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出潭的路暢通無阻。
無他，這些妖獸被打怕了。
蘇澄跟著霓凰回到天宮的宮殿，院中一練劍的玄衣女子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聽到有人走近，女子停下練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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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露出的冷峻麵容讓蘇澄一愣，竟是青丘的玄樂殿下。
因她曾是霓凰，所以按輩分，這玄樂算是她素未謀麵的小侄女。
許久不見，這小侄女和從前大有不同。
一身的嬌縱和浮躁消失不見，有的是冷靜自持。
嬌俏的臉蛋脫去稚氣，出落得亭亭玉立。
給她的感覺更加熟悉了。
玄樂見到來人是霓凰，上前畢恭畢敬地行禮，喚了一聲“師父。”
蘇澄差點驚掉下巴，這還是當初那個隻會對霓凰張牙舞爪的青丘小殿下嗎？
霓凰淡淡頷首，“成羽呢？怎麼隻你一人練功？”
玄樂“青鸞公主傳師兄去了公主殿，已經去了兩個時辰。”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
但是語氣還是難掩落寞。
霓凰蹙眉，“大戰在即，他如此懈怠，定是想把自己送去喂魔物了。”
“去把他喊回來，就說我要考校他。”
玄樂立即點頭應是，飛快離開了。
片刻後，便帶著成羽回來了。
他看到霓凰那張冰冷的臉，不由得發怵。
上前低頭喊了聲師父，然後急忙解釋“師父，我不是故意想偷懶的，隻是青鸞公主有旨，我不敢不從。”
霓凰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沒有多問。
她單手在院子裡畫了個獨立空間，以確保考校徒弟的時候，不會把宮殿給拆了。
獨立空間鑄成，她拿出赤旻劍，冷冷地說“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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