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被李牧凝視的兩人隻感覺一陣徹骨的冰寒憑空而起。
在這近乎永恒的一瞬，他們感覺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周身血液凝固，就連靈力好像也失去了感應。
濃鬱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令兩人感到呼吸都困難起來。
一幅恐怖的畫麵在他們腦海中浮現。
那是一片屍山血海般的修羅場麵，無數猙獰的血色妖海從四麵八方洶湧，望不見儘頭。
四周更有強烈的煞氣、殺意，以及一股無形的鋒芒同時激蕩。
死亡的氣息彌漫，一股無可抑製的恐怖情緒油然而生。
兩人隻感覺靈魂都在顫抖！
而現實之中，兩人的肉身也確實正如同篩子般抖動著。
冷汗如雨般從他們額頭冒出又滴落，兩人麵色蒼白，雙目瞪大，布滿血絲，緊跟著啪的一聲坐倒在地。
院中圍觀的一眾天才瞬間目瞪口呆，看得一頭霧水。
“剛剛發生了什麼？！”
“等等？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對？我們是不是少看了一段？”
“這怎麼還沒開戰，方世佑和董成就倒了？！”
這和他們所預料的完全不一樣啊。
按照他們預想的，就算李牧確實可比擬神遊，但終究隻是個凡俗，也沒有威壓可言。
再怎麼說，至少也得拔劍出手，亦或者動用劍意吧？
可眼前的所見的一切，卻是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壓根就沒有什麼戰鬥。
李牧不過是一眼望去而已，兩位炎武總院中都排得上號的天驕就這樣躺了。
眾人甚至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至少極少數離得近的天才感到身軀莫名一冷，打了個寒顫。
部分天才們心中疑惑，忍不住也跟著看向李牧的眸子。
可就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他們心中瞬間警鈴大作，驟然撇過頭去。
這是凝丹心血來潮、預知危險的本能。
“怎麼回事……一個凡俗的眼睛而已，怎會如此？！”
他們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一旁的宋寒星眼角抽搐了一下，雖然料到了兩人估計會很慘。
但也沒想到會這麼慘。
這還沒交手呢，隻是被瞪了一眼，就直接躺了。
隻怕這件事多半是要淪為淪為笑柄了。
堂堂凝丹巔峰的存在啊……竟然被人一眼給瞪趴下了。
怎麼想都會變成黑曆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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