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開口的瞬間，就連戚少華都有些懵逼。
他原本壓製得李牧好好的，不斷試探他的實力，並據此提升自己的動用的力量，想看看他能撐到哪一步。
不想這小子忽然開口，口中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實在讓他摸不著頭腦。
“難道……他的劍法又突破了？”
戚少華起疑，手中的攻勢微微放緩些許，卻見李牧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神色卻古怪，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那種感覺，就好像費儘力氣終於勘破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但這件事對自己又毫無提升一般。
而事實上……戚少華的感覺卻是非常的正確！
李牧之所以忽然在戰鬥中情不自禁的出聲。
乃是因為他在戚少華的壓迫下，終於察覺到了困擾自己的那一絲不暢感的來源。
“我這一絲不暢的感覺，竟然是因為九霄！”
洞察這一點的瞬間，李牧心中可謂是百感交集。
原本他還以為這一絲不暢感是劍意再進一步的契機呢。
未曾想……直到這一刻才察覺，竟是因為自己接受了九霄蘊養過的劍中意。
因此劍意和九霄的聯係愈發緊密。
然而他在催動劍意時，手中動用的卻是天儀劍……
九霄劍被鎖在鞘中，雖在同他的劍意共鳴，卻無法出鞘。
而他部分劍意，曾在其中蘊養，受到九霄的影響，對天儀劍有了些微的抵觸。
這才有了那一絲極細微的不暢般。
然而……李牧之所以麵對神遊四重的戚少華，卻依舊選擇天儀劍，卻正是為了明曉這一絲不暢。
否則以九霄之威能，同他突破後的劍意加持。
李牧心中確信，哪怕神遊四重也無法給到他壓力，絕對可以輕鬆戰敗戚少華！
結果誰曾想，最終的結果，竟是如此。
他也是借著這股壓力，細細洞察，才明白過來，故此才會露出這般哭笑不得的神情。
“早知如此，我直接老老實實動用九霄，還能省去不少功夫！”他心中自嘲著。
不過好在他也不是全無收獲，在戚少華的壓迫下，至少漣漪劍法又獲得了小小的進步。
“既然已經弄清楚緣由，不如索性動用九霄，也好試試我如今的極限戰力！”
這個想法在李牧心中一閃而逝。
而正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他腰中的九霄已然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