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真的沒想到。
在自己以一敵十,力敗十大天驕,名動皇城之後。
竟然還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找上門來。
不過是輕輕拍了一下那位皇女的肩頭,就能引得一個兩個都跑過來找茬。
劉煉他也認了,就算理由奇怪了些,人好歹是親兄長,行事也算克製,更不曾過度糾纏。
可眼前這個許天誌又是什麼東西?
甚至於同劉熒都算不上沾親帶故,多半還隻是一個不受待見的追求者。
竟也為了這事跑過來借機給他上臉色?
真當他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了?
李牧可以無視他人的議論,他從不在乎彆人的看法。
彆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詆毀也罷,誇讚也好,他根本不在乎。
但他卻不能被人容忍接二連三打擾劍道修煉。
早在奉天府時,這便是他最為忌諱之事。
三日前的那一夜,他為何要那麼高調,以一敵十,震懾皇城?
不就是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會出現的破事?
可顯然,那一戰的效果,還並不夠……
要不然也不會有眼前這個家夥出現了。
這一刻的李牧,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識海中的精神之光波動起來,隱射出微紅的光芒,化作靈劍。
劍意也跟著激蕩,鋒芒氣息被激發,同他的意誌共鳴起來。
“整個炎武院中……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生氣的家夥!”
李牧盯著許天誌,目光說不出的凜冽。
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波動起來。
一縷無形劍影悄然出現在其中,使得他的目光帶上了一種實質般的鋒芒。
周圍的炎武院天驕們紛紛縮了縮脖子,感到一陣涼意透過全身,心尖發顫。
所有曾見過李牧出手的天才們果斷後退,隔開老遠的距離,可同時又有些興奮。
院中看許天誌不爽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這種純粹靠著家世成就強者的,從來都是被人鄙視的存在。
隻是礙於其身份,沒人敢明著來罷了。
如今看著他和李牧起了衝突,眾人自然是喜聞樂見。
“哦喲喲!我好怕怕哦?你生氣?關我屁事!”
麵對李牧令人窒息的恐怖氣勢,許天誌卻毫不懼怕。
他嘴角一歪,神遊五重的威壓當即湧出。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一個凡俗,毫無背景的賤民,真以為有些天賦,就能攀上枝頭變鳳凰?”
“我告訴你,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