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從容施展劍法,抗衡劉熒,開始將節奏掌控在自己手中。
縱被真火貼近灼燒,渾身通紅,可他依舊未曾失去理智。
他的劍法依舊沉穩,攜大勢落下,將劉熒死死壓製。
這位身形高挑,原本英氣十足的女子一直被李牧壓製,心情愈發的糟糕,口中不斷發出怒喝:
“給我拔劍!本宮讓你拔劍!”
她心中氣惱到了極致,語氣也變得盛氣淩人,透著一股暴躁。
李牧並不理會,隻專注於眼前戰鬥,完全的沉浸了進去。
劉熒就久攻不下,甚至自身還完全落入了李牧的節奏之中。
不久後,她很快負創了。
長裙上繚繞的太陽真火被劍意劈散。
那厚重浩瀚的劍意貼著她的鎖骨掠過,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雖然在她的秘術之下,這道傷口很快愈合了。
但還是為她的心底添上了一絲陰霾。
這代表著她已然落入了下風,開始被李牧所壓製。
“混蛋!”
劉熒怒罵一聲,赤瞳中的符文徹底化作烈焰燃燒,她已然動了真火。
這一刻,她無疑是癲狂的,那頭赤發隨著其激蕩的情緒飄散飛揚。
長裙飄飄,於火中猛烈燃燒,顯現出一種繚亂的美感,令她如同烈焰荊棘中的一朵玫瑰。
屬於皇女的高傲與高貴發散開來,同一身赤焰洶湧開來。
整片天地風雲色變,赤光直衝天宇,將天穹染成了一片夢幻般的顏色。
然而此刻誰也無心去凝視那一片奇景,目光皆是死死盯住不斷交手的兩人。
“這也太恐怖了!劉熒殿下竟然被完全壓製了!”
“這家夥的劍法……該死!我根本都看不清!”
一群人瞳術施展,眼睛都要瞪裂了,可竟硬是無法看透李牧的劍法變幻。
唯見湛藍劍芒舞動之間,不斷同那柄炎劍碰撞,時而趁隙從劉熒身上掠過。
儘管在疊浪真意和水之元氣的影響下,李牧的劍意變得厚重與浩瀚起來。
可劍意殺伐的本質並未改變。
從那綺麗長裙上裸露的肌膚掠過的瞬間,依舊留下鮮紅的血痕。
劉熒吃痛,眼中的神光更多了一分凶色,氣得嬌軀微顫。
“這不知趣的混蛋!”
“有膽子斬我,難道就沒膽子拔劍嗎?!給我拔劍!”
她像是抱著某種執念,一次次的重複自己的要求,聲音愈發的尖銳。
然而李牧此刻哪裡還管這些,他神思如飛,已然深深浸入劍道之中。
這一刻,從劍聖手劄中領悟的積累再次如井噴般爆發,化作無數靈感之光,在識海中迸發。
疊浪劍法開始不斷的演化,衍生出越來越多變化。
他於激鬥之中進入了唯我之境,思緒全麵撲在了劍道上。
劉熒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心中愈發震怒。
“他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與我一戰,未儘全力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以我為磨劍石?!”
她心緒動蕩之間,愈發感覺無法忍受,心中甚至無端生出一股委屈之感。
以她的身份之尊貴,所接觸的諸人,誰不是對其恭敬有加。
縱然切磋,不是刻意放水,便是全力以赴。
如李牧這般,將她穩穩壓製的同時還敢刻意表露自己行有餘力,還真是人生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