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霄無奈，龍虎煉體池哪裡是泡一泡那麼簡單。
想要獲得其中的龍虎之力，可是得經受好一番熬煉，同樣是要消耗精力的。
他又勸解一番。
但李牧依舊堅持，他認定的事情，常人很難改變。
“好吧……你可彆太勉強自己！”呂霄也隻能同意。
畢竟他總不能攔著李牧吧。
他雖是劍道院的院長，可管管彆的弟子也就罷了。
眼下李牧的實力眼看都已經快與他接近了。
加上他也確實沒怎麼教導過李牧。
他要是強行讓李牧怎樣，人家怕都未必會理他呢！
“我這個院長……還真是有點失敗啊！”
望著李牧遠去的背影，呂霄忍不住唏噓一歎。
其他院係的最強天驕，那可都是院長們悉心教導出來的。
像王晉，和江誠雖然並非師徒，但關係也極近，常常私下指導。
寒千尋就更不必說了，早就直接拜師秦無涯了。
時飛雨和雷道院院長的關係，也是亦師亦友。
擱到他這裡，卻是完全變了。
李牧完全就是野蠻生長，實力提升全靠自己。
呂霄也就稍微照顧了他一二，實際為之提供的幫助，可謂微乎其微。
搞得好像是他忽然撿了個絕世天才似的。
所以李牧拿下第一，呂霄雖然開心，可卻總覺得缺了點成就感。
可他又能咋辦？李牧來到皇城一共才半個月。
這半個月，他都還沒講過一次法呢，人家就院中無敵了！
“唉……沒辦法，這小子成長太快了！”
最終他也隻能無奈一歎，苦笑搖頭。
呂霄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還能有為院中弟子天賦太高，而感到煩惱的一日。
“希望他能撐過這次劫難吧！”
……
李牧穿過重重廊道，越過諸多樓閣殿宇，再度來到被濃霧包圍的天池殿。
“第二次來這裡了……也許也將是最後一次。”
李牧望了一眼濃霧之中時隱時現的大型殿宇。
此刻秋試方休，此處的人流並不多，畢竟天池殿唯有前十才有資格入內。
李牧應該是第一個到來的。
其餘諸人或許才剛剛回到各自的居所休息。
他緩緩邁步，又一次跨入天池殿中，一眼見到了那位枯瘦的老人。
李牧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異色。
不知是否是因為自身劍意有所突破的緣故。
這一次，李牧竟是從這位老人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
老人那鬆垮的容貌未變，一如之前的遲暮模樣。
可李牧分明卻是在那具佝僂的身軀之中，覺察到一股堪稱恐怖的能量！
這感覺轉瞬即逝，不過刹那，仿佛幻覺一般。
他不過眨了眨眼，那老人很快又恢複了那尋常的懶散模樣。
李牧心中微凜，朝著那位正向自己微笑的老人行了一禮。
“見過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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