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話語鏗鏘,若空穀回音,聲動九天。
三家強者聞言,皆是麵色漲紅,怒不可遏,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恨不得當即將李牧生吞活剝。
“你放屁!”
曹家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老梗著脖子,當即便是怒罵。
“我族向來光明,何談齷齪,小輩休要在此含血噴人!”
三家從來視自己為國之二主,舍皇族之外,這大炎的一草一木都被其看作自家之物。
炎武院在他們看來也不過一條好用的狗。
在這些人看來,主人要殺狗,那狗自然就該死,何談什麼齷齪不齷齪,乃是天經地義而已。
故而三家長老,此刻竟是無一露出羞愧之色,反倒皆是一副怒目之相。
這自然更讓“主持正義”的諸家認定,曹、燕、高三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錯,三家乃柱石之族,為我大炎竭心儘力,付出多少血汗?豈容你們這些小輩玷汙?!”
有包圍在場,親近三家的神遊開口,嗬斥李牧與時飛雨。
“好一個竭心儘力!那不知十二位長老偷偷潛入我炎武院,意欲何為呢?”
寒千尋大笑一聲,隻認準這一點發問。
“正是!既然你三家自詡光明磊落,又為何這鬼鬼祟祟之事?”
時飛雨亦是眼睛一亮,大聲喝問。
三家長老頓時一窒,麵容慫動一陣,這才咬牙道:
“我等行事與你這小輩何乾?炎武院難道還不許他人踏足了?”
他們心中雖然認為自己的行為並無過錯。
但不可否認的,這般暗中潛入,攜殺密謀,終究是有些不光彩,與三家身份不符。
也就是許天誌犯蠢,這才令這些人有了個好借口。
否則當下的輿論必然是截然相反。
“炎武院自然歡迎八方來客,可對於行跡鬼祟之徒,卻敬謝不敏!”
“當時混亂之際,我等院長都不曾反應過來,可你們三家長老行動反倒先我們一步,先行向李牧出手!”
“你們敢說其中沒有什麼陰謀算計?!”
秦無涯亦是喝問,將這一點就揪得死死的。
三家之人皆是說不出話來,不少人的目光望向所在後方的高翰,期望得到一個解答。
畢竟這位可是三家長老之中唯一的親曆者了。
然而此刻高翰已然肝膽俱裂,加上傷及金丹根本,神魂都跟著動蕩,哪還有心思在意外界?
若不是眼下情況特殊,他早直接遁入高府深處,療傷保命去了。
但他的沉默,此刻卻表達出來另一重意思,讓眾人驚疑。
隻是眾人心中雖然隱約感覺到了不對,
可眼下既然已經站隊,又怎肯輕易認輸?
“就算如此,三家終究是依法而行……若非你李牧罔顧律法,要動手殺人,他們焉敢向你動手?”
有人憤怒開口,得到不少人的支持,認為過錯終究在李牧。
對此,李牧隻是輕嗬一聲,手中九霄一揮。
那人立刻悚然,身上靈光閃爍,化作甲鎧,而其餘諸人皆是跟著欲要行動。
但劍意隻是浮現一瞬,從他身側掠過,便消逝於無形。
“當屠刀被架到你的脖子上時,你竟然還要依靠祈求對方能夠遵守規矩來活命麼?”
“我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的命運,放在他人的手中!”
那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手指顫抖的指著李牧。
而其他人則是神色難看,怒視著李牧,感覺折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