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話語讓李牧一陣沉默，旋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問道：
“那麼妖族呢？妖族為何不怕？”
同樣的威脅，既然對大月有效，對妖族為何不能也來這一套？
“妖族……”尹天罡苦笑幾聲，“妖族可不比我人族。”
“首先它們本就適應了各種極端環境，其次妖族的底線，也比我們人族要低得多。”
“你是去過妖族的，應該也能看出來，在大部分妖王眼中，那些小妖在他們眼中有多低賤。”
“真要有朝一日洞虛大戰起來，他們可不會在乎毀滅這片天地。”
李牧想了想，這確實像是妖族會做出的事情。
當初諸多妖王為了將李牧尋出來，阻止他逃離逃離。
直接以百萬妖族鑄就一堵血肉之牆，封鎖南域。
那些造化乃至於化靈小妖，彼時在劍氣圓滿的李牧麵前，何等之脆弱？
可就是這樣一群小妖組成的“城牆”，卻險些都讓他飲恨，因為數量實在太多。
一路也不知被他斬殺多少。
真可謂是屍山血海中殺出，好不慘烈，讓李牧至今記憶猶新。
彼時九霄都未完成重鑄。
他用的還是一度險些破碎的斷滅，更是因此積累了海量的血煞之氣。
這才令後來的血靈金品質一躍直逼六階。
“妖族……確實是個殘忍的種族！”
李牧吐出一口濁氣，又想起了當初所見，以及死在妖族的錢飛羽，眼中閃過一縷冷芒。
尹天罡猶豫了片刻，又道：
“除此之外，妖族不受洞虛威脅，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隻是這個原因連我都不知曉，隻是當初問及院長大人，他提過這麼一嘴，卻未曾與我細說。”
“當時隻說等我成就洞虛，再將此事告知，不過現在看來……我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老人苦笑幾聲，他成就神遊巔峰，被困在洞虛境界之前已然百年。
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突破的希望也愈發渺茫，大概率也就止步於此了。
“還有一個原因……”
李牧不由好奇，是什麼樣的原因，還得洞虛才能知曉，弄的這麼神秘。
“你若好奇，便加油努力吧，若是有朝一日你成就劍心，或許院長大人會告訴你。”
“至於現在……還是先做好安然從南域歸來的準備吧！”
“若是不出預料，明日便會有炎武衛的人過來，宣布南下的命令，並告知情報。”
“最後一日，好好準備，可莫要丟了性命！”
隨著最後一聲囑咐落下，尹天罡拍了拍李牧的肩頭，轉身而去。
李牧望著尹天罡的背影。
伸手取下老人留在肩頭的兩張符籙，遙遙垂首致意。
他取出百籙千陣法典，稍一翻動，將兩張符籙置於空白之處。
長條狀的符籙貼合在形狀合適的陣紋之中。
法典上的陣法自然運轉。
陣紋逐漸亮起，一股玄妙的力量立刻與符籙連接，將之化作陣法的一環。
兩張符籙，一為炎罡符，乃是炎武一係的五階符籙，極為珍貴。
炎罡符唯有皇族可製作，價值不菲，市麵上極少流傳。
這是一張防禦符籙，一旦激發，可抵擋神遊巔峰強者十息時間。
可彆小瞧這十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