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霽趁著安道玄在攔住樂靈韻眾人,正滿頭大汗的準備封印李牧。
他兩手持著畫筆,落筆如風,雙手如幻影般舞動。
身前的畫卷不斷變幻,原本畫下的雨絲已然儘滅。
整片畫卷之上滿是白茫茫的一片劍意,不斷震蕩,似要撕裂一切。
整片畫卷不斷波動起來,銀色光華蕩漾,竟隱隱有些微的裂痕浮現。
鬱霽神色一沉,大筆浮動,一股玄妙的力量透過紙頁落下。
隻見他大筆每次拂動,那白茫茫的劍意便消失一片。
數次落筆之後,原本占據著大片畫卷的劍意頓時儘皆被清空了。
鬱霽這才麵色稍緩,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總是喜歡做些無用功!”
“我摹天宗的神通豈是這般容易被破解的?既然入了我畫中,還是老老實實的受死吧!”
他嘴裡冷哼著,看了眼安道玄。
卻見他已然領著一眾墨影,將樂靈韻等眾人一並壓製。
“到底不過是困獸之鬥,徒為我等增添樂趣罷了……”
“可惜這次滅門事大,卻容不得耽擱,否則就是陪你們玩玩倒也無妨。”
鬱霽晃晃手中畫筆法寶,重新凝神於眼前的畫卷,便準備徹底鎮壓李牧。
“該結束了,小子!本來隻想將你鎮壓,留待日後處理,不過既然你急著尋死,那就成全你!”
他一麵自言自語,一麵凝神提筆,認真揮落。
隻見筆鋒拂動,幾番勾勒之下。
畫卷上便有無數生靈浮現,猙獰異獸有之,天兵神將有之,乃至於天星烈陽,種種奇觀,皆在成形。
這便是天地入畫神通真正的強大的地方。
畫中世界,可任由他筆下擺布。
甚至於隻要修為和神通理解足夠,若是將敵人攝入其中,隻需畫筆一抹,便可將那人直接抹殺!
他雖然達不到這般地步,也可在畫中隨意創造無儘生靈,且各個都可堪比神遊。
哪怕是神遊巔峰落入其中,隻要破不開空間,也隻有被消耗到死。
眼見無數墨影成型,鬱霽嘴角一勾,瞥了一眼畫卷中的李牧。
卻見這小子不知何時已經舉起劍來,原本彌漫劍身的金光此刻儘皆收斂了。
隻剩下劍鋒之尖端,才有一點細微到不可察的金芒浮現。
“這就要力竭了麼?看來還是高看他了……隻怕此人根本就沒什麼修為,也不過仗著些許劍道罷了!”
鬱霽心中輕蔑,仿佛已經看見了這小子的下場。
對於李牧的反擊之態,他亦是不以為意。
在他看來,剛剛那般攻擊,顯然應該就是那小子的極限了。畢竟他被困在畫中世界,也沒必要藏拙。
而這聲勢看起來明顯不如的第二擊,總不能比剛剛還強吧?
“看在你這劍道有些門道的份上,我便抹殺你的肉身,留下一股精氣神為烙印,專門為你祭煉一道墨靈!”
“日後,便為我座下一修羅吧!”
他看了一眼樂靈韻,得意的大笑起來,便要落下那最後一筆,使得無儘墨影成型。
然而就在此刻,那畫卷中的身影卻驟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