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淌,李牧的劍法在生死的磨礪之間,卻是愈發的精妙起來。
最為重要的,還是他身上那股真意,在這場戰鬥的千錘百煉之下,已然愈發的堅實。
如今的李牧,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由內而外的銳氣。
單憑感知,不以目光去看。
隻怕眾人都得要將他當成一柄人形的無上神劍了。
在這股愈發堅固銳利的真意加持下,李牧受創的頻率也開始不斷下降。
加上他憑借著自身過人的天賦,以及玄音大陣的全方麵加持,如今也能勉強捕捉到齊月的攻擊路數。
戰場上的變化已然越發的明顯。
他不再如同最初那般,單純的隻是被齊月蹂躪。
眼下雖然依舊狼狽,可卻依然能夠偶爾對齊月發起反擊。
這種變化落在眾人的眼中,自然是引起了好一番不同的反應。
雷霆殿、摹天宗一方的強者自是震驚的不能自已,險些都要懷疑齊月是不是放水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個人的進步速度就算再快,那也不至於快成這樣吧?
打著打著,你就從絕對的碾壓,變成勢均力敵了?
那再過一會兒,豈不是都能直接壓著齊月打了?
然而他們偏偏又想不出齊月有什麼這麼做的理由。
一時間,眾人皆是傻眼了,一個個麵麵相覷,心中不安起來。
而相比起這些人的不安,玄音門一方卻是個個驚喜起來。
“撐住了?李牧開始撐住了,也許還有轉機!”
“他的劍法在不斷進步……這也太快了,這家夥不會一開始在藏拙吧?”
“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玄音門眾人各自感慨著,臉上的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劉熒此刻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懸著的心安穩了許多。
她轉過頭去,不經意的瞄了一眼許妙音,卻見她隻是定定望著李牧,眼中並沒有太多的擔憂。
但倒是充斥著一股莫名的信任,這讓劉熒心中疑惑。
“她為什麼就能一直保持平靜……難道早就猜到李牧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麼?”
要說許妙音不關心李牧,劉熒肯定是不信的。
雖然莫名的對這女人有些不爽,可她到底看的出來,許妙音看李牧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那是一種比她更加坦誠的眼神。
至少劉熒自認是做不到。
她甚至都還沒理清心中的情緒,更多隻是因為心中的某種本能和躁動,才有了一路的表現。
看了眼許妙音,又看了眼李牧,劉熒一麵幫忙維係著大陣,心中卻是多了一絲鬱悶。
對於劉熒的小心思,李牧此刻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正沉浸在最為深沉的劍道推演之中,自身的感知被激發到了極致。
識海之中的無窮神魂之力在湧動,隱約之間,竟是化作一道又一道虛影,在施展劍法。
那股破開畫中世界之時曾出現的玄妙感覺在他心底若隱若現。
腦海中一切關於滅玄劍法的事物在湧現,無窮靈感碰撞。
“金至剛至堅,最與劍道相合,是為殺伐之極致……”
“滅玄之真意,亦該與之相合。”
在一次次的求索之中,對心中對於真意的進步有了更加明確的方向,並以自己強大的意誌,不斷推動著真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