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三位……不，四位又是如何這般精準，在茫茫南域，鎖定了我的位置？”
若說此前許文成派出的那些人還算有跡可循。
可這一次的襲殺，卻真令李牧意外了。
主要是這些人出現得太過突兀，離他僅有數裡之遙，顯然是早早跟隨。
在這種情況下，很難不懷疑是這些人掌握了他的行蹤。
雖然他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猜測，但李牧還是想確認一番。
“哦？你的意思是想死得明白？”
高永明嘴角一歪，他不怕李牧不回話，就怕他不開口。
作為高家出身的長老，他對於諸多道統都有不少的了解。
尤其是劍道這般顯世的大道，高永明就更是了解了。
他深深知道，意之境的劍修所發揮的戰力，與自身的精神狀態是掛鉤的。
一個意之境劍修精神波動越是大，劍意發揮出的力量就越是不穩定。
甚至於在情緒波動過大的情況下，還有可能發生劍意反噬自身的情況。
“這小子看起來確實有點實力，不妨試試能不能激怒他！”
心中打定主意，高永明也不加隱瞞，直接道：“看在你即將隕落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為我等提供位置的，乃是那鐵壁城的主將——王康！”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頓，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故作輕佻的說道：
“順道再告訴你，據說你這條命可是足足價值上億靈石，可值錢得很呢！”
言罷，他眸子微眯，以一副得意的模樣，抬首俯視著李牧。
可想象中的憤怒神情並沒有出現。
那少年的麵容上一片平靜，他的眼神毫無變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果然是他麼……”
事實上，李牧心中早就有了預料。
能夠這般清晰的掌握他的行蹤，不是一直暗中相隨的，那麼必然就是在他身上留了什麼手腳。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一路上能夠找出來的屈指可數。
其中嫌疑最大的，無非便是那王康，他表現得太過殷勤了。
“可惜，現在倒是不好調頭，隻能等徐家事了，南海平定之後了……希望在此之前，鐵壁城能夠安然守住吧。”
李牧眸子眨動，眼中有殺意閃過。
對於這種算計自己的人，他可絕不會放過。
高永明看著眼前依舊冷靜的李牧，不由得眉頭微皺。
“這小子……真是好生冷靜，怎麼激也沒有情緒波動，他果真隻有二十歲不到麼？”
李牧的反應有些讓他意外和惱火。
他不能理解，為何眼前這小子看著如此的年輕，可心態卻成熟的過分。
這哪裡像是一個初出茅廬不過一年的毛頭小子，倒像是一個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
“罷了！既然影響不了他的情緒和狀態，大不了直接一戰！”
“反正天宸也快來了，有他為我兜底，我可隨意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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