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永年嘗試傳音，詢問李牧是否還要戰鬥下去。
他覺得，如果僅僅是交出那圖卷就能避免這場苦鬥，也未嘗不能答應，沒必要現在進行死磕，可以等李牧實力提升再說。
然而，李牧卻並沒有任何回應，僅僅隻是一味的同秋峻戰鬥。
戚永年知道，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表態，李牧拒絕如此。
“這小子也頗為冷靜啊，戰到如今，也隻有他的神色如常，難道是有什麼把握嗎？”
李牧此刻神色同樣冷靜。
不同於秋峻的淡漠冰涼，他的冷靜更加偏向於理智，眼底依舊泛著光華，明顯能夠感受到其情緒變化。
無論其他的心緒如何變化，他始終保持著冷靜，在漆黑的魔氣之中認真揮劍，神采飛揚。
一凡一魔，在戰場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金色劍光燦爛，一個漆黑魔氣翻騰，正鬥得厲害。
仔細一看，李牧雖然被壓製，甚至於不時間還會負創。
然而其眸子始終明亮如星，透著一股非凡的意氣。
在他手中，九霄如同飛龍在天，騰躍翩躚，劍光仿佛有種莫名的靈性，一次次避開了秋峻的截取。
“這樣磨礪下去，也許我的劍法還能更進一步1”
李牧心潮澎湃，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在戰鬥中，儘管自身被壓製，可眼中的神采卻愈發燦爛了。
越是強大的對手，越是能夠激發他的潛力。
劍法的進步並不比劍道境界容易，同樣艱難無比，許多人苦練一生都未必能夠登堂入室。
同樣都是劍道意之境，其實大半人甚至都無法達到“圓滿”境地，更彆提那近乎傳說中的“臻極”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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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論底蘊，李牧早已經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境地。
他氣之境時就在萬法樓中遍覽諸劍法，雖然都是些低階劍法，但架不住數量龐大，幾乎涵蓋了劍道的一切變化，從本質上提升了他的劍道理解。
後來他從妖族歸來，又繼續鞏固，到皇城後接著參悟劍聖手劄、《驚鋒九論》，更是同淵平候論劍。
可以說他一身劍道底蘊，早已經超越許多修劍數千年的老怪物，可謂潛力無限！
現在的他，隻需要足夠猛烈的戰鬥作為“大火”將這份潛能轉化出來，化作“真金”。
這就如同他此前在圍殺之間，劍法自然而然突破的原因，因為生死之間，強敵之前，那種恐怖的壓力逼迫，令他的潛能不斷釋放、轉化。
最終才將劍法進一步蛻變，達到了“圓滿”境地。
而如今，在不久前本就同江玄逸激烈交戰之後，如今又同秋峻大戰。
前後兩位神遊極境來為他試劍，這種堪稱巔峰之戰般的磨礪，令李牧積累的潛能如同著火的乾柴般猛烈燃燒，映照出滔天的火光來。
劍光翩翩，如夢似幻般。
李牧心有所感，識海中隱約湧起一陣靈光，他心頭激動起來。
“快了！再這樣下去，我的劍法馬上就會再度突破！”
而戰到現在，秋峻也漸漸反過來感覺到了不對。
“不對勁，這小子的劍法，怎麼好像一直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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