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需去看，也無需感知，秋華已然知曉了這一擊的結果。
“噗！”
一口金色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灑落下去，飛在空中的時候還隱約可見有無數符文在其中交織。
秋華真人麵色蒼白，原本偉岸的身軀上浮現出裂紋，似乎要崩潰了。
“我竟然敗了？怎會如此……”
這真人瞳孔緊縮，整個人沉浸於這場失敗帶來的巨大震撼中，近乎無法呼吸了。
他是誰？
大月王室出身，堂堂洞虛真人，淩駕於億萬生靈之上，本該為神為聖，統攝萬方。
其身份之高貴，實力之強大，放眼天下間，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絕頂，根本沒有多少人可比。
然而，他卻敗了，在突破洞虛，掌握法則之後，竟敗給他原本不以為意的一個小卒子！
哢嚓！
秋華的法體在進一步的崩潰，原本鐫刻其上的法則被打出後磨滅了。
而剩下的部分法則，又難以維係這具法體，很快就會崩毀。
觸目驚心的裂隙在他的身軀上蔓延，使得他看起來像是一尊行將碎裂的泥塑神像。
畢竟他突破並不算久，自身凝結的法則不多。
眼下一招被磨滅，他短時間內也無法補充了，這需要時間來凝結。
“洞虛強者……果然厲害！”
一道神魂波動在混沌中傳開，精神之劍突破餘波，再度出現在秋華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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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真人的麵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雙目仿佛要噴出火來，當場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小輩！安敢辱我？！”
他氣到了極點，一隻手指著李牧，一頭黑發轉成了金色，此刻瘋魔般的漂浮起來，讓他看起來分外狂放。
可李牧卻沒有理會他，精神之劍懸空，劍鋒穩穩指著他。
李牧的感慨自然不是為了激怒秋華。
他隻是真心覺得，自己剛剛那一擊本該直接將對方擊殺。
然而結果卻隻是堪堪斬滅了一道金光便已經力竭，實在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虛假的，這一切，確實該結束了！”
“可惜，占據上風的不是你，而是我！”
李牧遙指秋華，整個人的氣息平和而寧靜，讓人想到秋日寧靜的午後，溫和的陽光下秋風撫動。
可秋華隻感覺心底冰涼，死亡的氣息轉瞬浮現心頭。
“不！不可能，就算你提前完成了洗禮，成就了混沌之魂，可到底不過是個凡俗！”
“區區意之境，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能勝過我這洞虛強者？！”
他發出亡命般的嘶吼，全然沒有有了此前的風度，宛如一頭困獸，整個人都緊繃著。
“沒有那麼多憑什麼，事實就是如此，世上從無不變之事。”
“以前沒有意之境能勝過洞虛，但從今日之後，便會有了！”
李牧冷冷的鎖定了眼前眼前的敵手，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的氣息再度攀升到極致，準備徹底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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