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晝城……我又回來了!”
當李牧帶著劉熒、時飛雨等幾人再度踏在永晝城整潔的石板上。
他抬起頭來,仰視著頭頂的如日般的懸空巨城,不由目光微凝。
“懸空的皇城,昔日隻覺宏偉,如今看來,亦有大秘密!”
昔日眼中宛如天宮聖境般的城池在他眼中已經變了一副樣子。
體內的本源自行運轉起來,一縷混沌氣在眸中掠過,他一眼便看穿了這座城池的真貌。
那鐫刻在城牆上的壯麗山河浮雕,此刻化作一道道法則之光,演化出無窮氣機。
整個城池如同燃燒的大日,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從天地四方彙聚而來,落在城池上,化作為燃料。
一道恢弘的光柱介於虛實之間,直衝霄漢,無比的神聖!
哪怕以李牧現在的眼光,凝視那光柱時,竟也生出一種無限浩瀚的感覺。
在這股力量的麵前,整個天地仿佛都顯得脆弱與虛幻了,那光柱仿佛成為了此世唯一的真實。
“這是什麼力量?不是法則,亦非靈力,更不是元氣……”
他微微蹙眉,發現自己竟無法理解光柱的構成。
這像是一種全新的力量,他隻感覺無比的宏大與神聖,偏偏又帶著一股紅塵氣。
李牧看向一旁的劉熒,卻見她亦是一臉的茫然之色。
“彆看我,我哪知道這麼多,父皇忙於修煉,我出生到現在也才見過他不到十次!”
“那些洞虛隱秘,還都是我自己偷偷去皇家寶庫的典籍中看的呢!”
劉熒對著李牧翻了個白眼,一時間風情無限,可旁邊悉數的行人卻視若無睹,繞開他們走了過去。
一層無形的劍意包裹著眾人,隔絕了所有人的感知。
李牧沒有多說什麼,心頭思索之餘念頭一動。
識海中的精神之光亮起,劍之領域展開,刹那間整個永晝城的種種皆被他收入感知中。
“咦,竟然無人來這裡蹲守我麼?”
他有些意外,旋即才反應過來,多半是自己劍意遁光的速度太快。
隻怕這些人都沒有料到他今日就已經歸來,說不得才剛剛布置好殺局,自然更彆提蹲守了。
若是按照常理,哪怕他剛剛平定南海就直接踏上歸途,歸來至少也得數日了。
畢竟南域大部分的傳送陣禁製還沒有修好,哪怕對神遊修士來說,往來也不容易。
“那不是正好,直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讓這群人哭去!”
時飛雨摩拳擦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現在便將諸家殺個乾淨。
“現在怎麼辦,直接殺回皇城嗎?還是先在永晝城中看看情況?”寒千尋問道。
李牧將手搭在九霄劍柄上,不假思索道:“我既然已經回來了,自然是要直接找他們清算!”
而今,他劍意已經達到極境,更是渡過九重混沌劫,實力已然發生質變。
縱然是洞虛真人當麵,他亦能不懼,這些魑魅魍魎,對他而言自然再無什麼可需忌憚的,橫推過去便是!
“可是,你這樣在皇城掀起大亂的話,也許會招致其他洞虛真人下場的……”
劉熒稍有些糾結,怕李牧鬨得太大。
“我要做的事情,和他們這些人做的事情相比,將會掀起的動亂,隻能說是微不足道!”
李牧卻是不以為意,若說動亂,這些人光是為了針對他,就派出了多少神遊?
但凡把這些人都派去南域戰場,整個南海又何至於這般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