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說吧。”
“我是,我是楚國的……信使,受命,前來刺探軍情。真的還未探得什麼,就被……大王的人,抓住了。畫的,地形圖……埋在,埋在九羊山下的,土,土廟裡,我這就,就帶著,帶著人去找回來。”
“看,這就對了,早說不就不受這份罪了嗎,來人,給這位兄弟鬆綁,衛醫士,趕緊先去給沈兄弟包下傷口,好叫帶著外麵的兄弟去九羊山去找地圖。”
果然,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和沈青柳的誘導下,刺客莫寒招了供。
果然是皇家無親情呀。
這幾批刺客竟然是現在的太子元青極派來的。
元無極眼前不由浮現出小胖子的那副無法無天的嘴臉,和在東宮被欺負的情景,臉上漏出笑容。
一年未見,甚是想念,彆來無恙啊。
回去的路上,後麵跟著的公羊紫英暗自佩服都說大人物海納百川,遇到這樣頻繁的刺殺,小小年紀竟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剛才審訊的時候那種黑化的嘴臉很快又化成了溫溫如玉。
佩服啊佩服。
一壺涼茶灌進肚子,腹中的火氣才壓了下去。
哪能不生氣,狗血的老套路呀。
為了當皇上,連自家的兄弟都不放過。
這位方才十三四歲的堂兄在元無極的心裡一直是個愚蠢的化身。
哎,一個多麼可愛蠢笨的孩子啊,也被權利這個可怕的魔鬼化為一個對自己堂弟都欲除之而後快的心狠手辣的政客。
到了正殿,元無極已經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萌寵的笑臉,隻是被隨後押來的沈青柳和刺客莫寒頭頂又冒出一層細毛汗。
“兩位請坐,喝酒不?”
“前幾日剛釀了些酒,還沒起名字,兩位且喝上幾口壓壓驚。”
“小的,不,小的不善飲酒。”沈青柳忙拱手。
刺客莫寒低著腦袋,臉上沮喪的表情還沒有褪去。
反正啥都招了,愛咋就咋吧。
“哦,可惜了。”
元無極從桌子後麵拿出一隻銀壺,找出三隻銀杯,斟了三杯酒。
隨著酒壺的打開,馥鬱的酒香便在屋子迷漫開來,就連沈青柳都不由自主的嗅了嗅鼻孔。
元無極拿起一杯,慢慢地淺酌。
公羊紫英早知道這位公子的脾性,也不客氣,盤腿入座,端起酒杯,如往日一般,舉杯一口飲儘,頓時兩道劍眉都被辛辣的白酒刺激的蹙在了一起。
莫寒看了一眼公羊紫英,也學著一口飲儘,被嗆的連連咳嗽,臉漲得通紅,待咽了幾口唾沫,卻也不由喝道“好酒!”
“酒自然是好酒,可不是像你們這般的喝法,這酒講究淺酌細飲。像你們那般喝法,怕是三杯就要醉了。”
兩人都各懷心思,道“請酒,今日一醉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