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香聽了不由的“噗嗤”一笑,再一轉眼看地上,血淋淋的拖痕,殘破的肢體,場麵看了驚心,她不由捂了一下嘴,在畢向革的陪護下,匆匆跑出鱷魚池。
兩個乾警跑下樓梯,將崔大明的“上半身”架進擔架,抬出鱷魚池。隨即,一輛救護車鳴著響笛,迅疾的開出。
回到派出所,宋所長親自迎出來,他雙手我住張莉香的手,激動感慨的說“又讓我們的女英雄受苦啦!”頓時,一股暖流湧上張莉香的心間,張莉香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向革呢?”?宋所長問。
“帶大家去崔大明家取證去了。”張莉香回答。
“哦。”宋所長聽了點頭“好。”
張莉香拿過身上的雙肩包道“宋所長,這是崔大明逃跑時背的包包,裡麵有幾部手機,需要我們取證一下。”
宋所長接過道“好,我讓技術科的同誌這就處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休息。”
在崔大明家,畢向革帶著大家取證,崔大明並沒有收拾要逃跑的樣子,家裡與日常沒什麼區彆。所以,大家很快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一塊電腦硬盤,一張欣欣與李玲的合影,還有任汝梅的日記,還有不少女人的衣服與飾品。
在帶著這些證物離開的時候,畢向革注意到,正屋牆上掛著兩張畫像。那是兩個人的黑白照,下麵的桌子上還供著兩個牌位。畢向革不由想起金溝礦區的那塊墓地上麵是高高的墓地,下麵是空空的礦坑,墓地好像隨時都有垮塌的可能。
台湖第一人民醫院?icu?病房門口,畢向革問醫生“怎麼樣醫生,手術做的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說“失血過多,血管萎縮,我們已經儘力了。”
畢向革聽了有些失望的說“救不活了?”
醫生摘掉手上的醫用手套說“手術很成功,已經救過來了。”
畢向革聽了不禁笑,他拍拍醫生的肩膀說“醫生,你說話大喘氣,嚇死人哦。”
醫生笑笑說“那個人,是不是作惡做太多了?”
畢向革聽了奇怪,便問“為什麼這麼說?”
醫生說“我看他身上趴著一條鱷魚,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作惡做太多了。”
畢向革聽了,陡然覺得心頭猛地一縮,他腦子中的存儲似乎一下空白了,他感到無比的錯愕“什麼!趴著一條鱷魚?”
醫生點點頭,畢向革問“他現在醒了嗎?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醫生把手套扔進專用的垃圾收集袋裡說“可以。”
畢向革和著廖偉走進房間,畢向革看了,不由“嗤”了一聲道“醫生,哪裡有鱷魚?”
醫生走進來,一指崔大明的身體說“這不就是嗎?”
畢向革覺得,醫生要麼是腦子有問題,要麼就是心理有問題,他正要說話,崔大明“嘿嘿”冷笑一下說“醫生,你講什麼冷笑話呢。”
“我怎麼會是鱷魚呢,哪有鱷魚沒有腿的?”
畢向革禁不住笑,沒想醫生卻說“我說的,你們看不到的。”
“那是一團黑氣,就趴在你身上。”
正說話間,不知道從哪兒飛進一隻花蝴蝶。很奇怪,明明窗戶都是關著的。就見那隻蝴蝶,忽閃幾下翅膀,竟飛停到崔大明的額頭上,崔大明伸手一拍,沒拍到,蝴蝶又飛到他胸的口上!
畢向革他們看的有些傻眼,就見崔大明又伸手一拍,就聽“哎喲”一聲痛叫,他把自己的傷口拉開了!
然而,更奇怪的是,蝴蝶並沒有飛遠,它飛到旁邊的手術車上停住。崔大明突然變得怒不可遏,他抓起床頭的一個小擺設,朝蝴蝶用力砸過去。就聽“呼啦”的一下,手術台上的瓶子掉落,瓶子裡的液體,頓時傾倒在他躺的床上。
醫生過去就要撿瓶子,不料掉落的是一瓶酒精,“轟”的一下,突然間,它竟詭異的著起火來!
大火“轟”的爆起,把畢向革他們都嚇了一跳!
崔大明被燒的瞬時哀嚎,醫生眼疾手快,他抓起牆邊的滅火器,就朝病床上一陣噴射,火很快就被撲滅了。
然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崔大明已經被燒成一具焦炭,趴在那裡,就像一頭黑鱷!
醫生放下滅火器,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聳聳肩道“看吧。”
“我沒有說錯吧。”
“惡食惡果,蝴蝶縱火。”
畢向革和廖偉聽了,驚訝的張大了嘴,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