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華裳!
華裳哈哈一笑“嘯之兄彆拿我尋開心了。你沒見著滿街的告示?人怕出名豬怕壯,要不是嘯之兄你請我,咱還真不給他這麵子。哪兒的兔子不是一樣打,隻是咱阿裳顧不上。”
華裳又嘿嘿一笑說“嘯之兄,不瞞你說,兄弟我發財了。反正朝廷軍我是不乾了,咱改當山大王了。守著敵人的官道線,吃的用的什麼沒有?喝著酒就把活乾了,享福!咱還真怕敵人呆不長,敵人走了咱吃誰去?”
“大丈夫頂天立地,阮某佩服!不過,華兄,有件小事情,兄弟我還想跟你商量商量。”
華裳眼珠子一轉“有事隻管說,咱們兄弟誰跟誰呀!”
“上次雲家鎮兵變,感激華裳兄出手相助,這個情我早晚都要還。可是我那一個右翼的裝備,哎!華裳兄,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如數奉還。老兄不會是拿我老弟在打哈哈吧?”
華裳一副如夢當醒一般“哦呦,你瞧我這記性,怎麼就忘得死死的了。”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哎呀!嘯之兄,現在這個事兒有點兒不好辦了。我跟你說實話,可是這幾把兵器我還沒在意,還也就還了。可是如今我要是還你,就有點兒麻煩了。老兄你不知道,最近我又擴充了一個側翼,我要是把那些準備還給你,我那幾百號人,就得扛著木棍去打仗去。”
一旁的段子逸聽了扯了扯嘴角,就聽到華裳繼續說“嘯之兄,能緩緩嗎?”
“這恐怕不好辦,好歹也是我一個右翼的裝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隻是幾十把鉤鐮槍,我連問都不問,我阮嘯之不是小氣之人。”
華裳在一旁有模有樣地點頭,阮嘯之又說“可這是幾百把弓箭,還有兵器,強弩!若是元帥責備下來,我阮嘯之得軍法處置。”
華裳想了想,說“嘯之兄,我教你個法子,蘇元帥要是追查下來,你就往我頭上推。你就說,華裳人品不好,從來不白幫朋友的忙,那批裝備就算我出兵的這個酬勞。”
說著她嘿嘿一笑“蘇元帥是大戶人家出身,懂得這個規矩,他知道。幫人乾活兒就得拿工錢。”
段子逸聽了嘴角又一扯,阮嘯之“哼”一聲“幫點兒忙就講價錢,這人品是有點兒問題。華裳兄,你說呢?”
華裳還是嘿嘿一笑“是啊!是啊!要不說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呢!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保不齊哪天我的軍隊也來個兵變,到時候還得仰仗你嘯之兄的幫忙。你嘯之兄要是也來一個摟草打兔子,我保證不吭聲。”
見華裳這沒臉沒皮的樣,阮嘯之笑一聲道“算了,這件事兒以後再說吧!今日特意來和老兄敘敘舊,不痛快的事兒就不提了。哎!聽說聚仙樓的廚子手藝不錯,阮某特意備了點兒酒水,老兄務必賞光。”
華裳微笑著道“你在我那可是滴酒不沾。”
阮嘯之也一笑“今日兄弟我破例了。”
華裳哈哈一笑“嘯之兄是借花獻佛吧!我聽說今日是夏軍的一個領將,名曰齊流川的生辰,把聚仙樓都給包了。莫非是嘯之兄請客舍不得花銀兩。”
“哦?華裳兄的情報很準啊!怎麼,有什麼不方便嗎?”
華裳嘿嘿一笑“嘯之兄請客吃飯,咱們不能推辭。再說,不花銀兩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那好,一會聚仙樓見!”
聚仙樓門口,齊流川和一眾領將來到了那裡。他一一請大家入內,客人也紛紛趕來送祝福。
門外戒備森嚴,不過互相問候的都沒有,還要一一的排查過後才能進去。華裳和段子逸到的時候,華裳吐槽“這夏軍的臭規矩還不少,還送禮物,要不咱也買點禮物?”
“將軍有錢嗎?”
“本將軍身上隻有幾顆瓜子。這兒的百姓不認。”
“俺說就是,買啥禮物!咱過來吃他酒席那給他臉了。”
“就是,咱也不吃彆人的。吃他是給他臉。”華裳覺得段子逸說得挺有意思,便提醒他“一會兒出手時利落點兒,彆光顧著吃。”
“將軍放心,等俺吃飽喝足了,拿百發給狗日的祝壽。”
“拜什麼壽,本將軍說的不是拜壽。本將軍說的是桌上的東西,酒啊燒雞啊!多弄點兒回去,軍師他們還沒吃呢!”
“噢!將軍說這個,行,能帶的俺一會都帶走。”段子逸也提醒華裳道“哎!你一會慢點兒動手。”
“為啥?”
“等咱吃飽喝足了呀!將軍可得冷靜,將軍彆回頭俺的那碗剛端上,還沒吃呢你……你那袖弩就射出去了。”
華裳嫌棄地道“你瞧你那點兒出息,吃,吃,對對對,吃飽了再說。”
看了一眼周圍巡邏的士兵,華裳又笑看段子逸道“叫什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咱再動手。”
“哎!掌櫃的,您先請!”
“你請!”
“您先請!”
“你請!”
“您先請!”
華裳哈哈大笑一聲“那我也不客氣了啊!”
說罷,華裳大步越過段子逸往前去。段子逸跟在她身後走,向大門處而去。
到門前時,接待賓客的人向他們打招呼道“您來了,來了,您好,您好!”
在一旁的畫師還一一的給進去的人畫了畫像,當然華裳他們也沒有錯過。開始的時候,華裳愣了一下,隨即又快步的進去了。
先他們一步喬裝進去了的阮嘯之二人,在放下禮品後,對視一眼,轉身進去找位置了。
看著這賓客滿堂的聚仙樓,二人緩緩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當阮嘯之的目光觸及到齊流川和他那桌的夏國軍官時,睨眸一眼收回。
正當華裳和段子逸進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招呼著“諸位!諸位!安靜啦!安靜啦!今日是齊流川將軍的四十五歲壽辰,此刻有請壽星訓話。”
這人說話期間,華裳和段子逸二人已悄悄入座。
齊流川也站起身講話。齊流川訓話期間,華裳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而距離她不遠處,阮嘯之身旁的男人也不斷對他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