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機場的岔路口,停著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在遠遠的看到馮老爺子的專車之後,便拉著警笛在前麵一路狂奔帶路。
到了機場之後也是一路不停,直奔機場的停機坪而去,機場方麵也接到了消息,有安保人員打開了大門在一旁早早的在等待。
半個小時之前直達京城的這一趟航班就應該起飛了,但是所有乘客突然接到飛機檢修的通知要延誤半個小時。
飛機上靠近窗戶的客人,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前一後兩輛車疾馳而來停在了飛機旁邊,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隻是因為夜色的原因看不清人臉。
這是一架普通的客機,算是短途客機,隻飛行五百多公裡,機上也就是五十多個客人,沒有什麼商務艙,經濟艙之分。
馮老爺子,嚴文斌,還有老爺子的司機兼保鏢三人上了機之後被安排在了機務人員的休息處,沒辦法,沒有多餘的座位了,隻能將就一個多小時了。
等他們三人上了飛機之後,飛機很快便滑行起飛了,機上縱然有一些乘客有點情緒,但能讓一架飛機停半個小時起飛,豈能是普通人,有問題你也得憋到肚子裡。
一路無話,飛機很快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降落到了京城的機場,飛機剛剛停穩就有一輛軍車停靠在了飛機邊。
等馮老爺子,嚴文斌三人上了軍車駛離之後,才陸續讓飛機上的客人離開飛機。
駐京的軍區總醫院在市中心,但是在郊外有一個軍區的療養院,這裡也算是軍區醫院的分院,醫療設備及人員,遠遠超過市區的醫院。
來接機的是陳振東的一個孫子,之前見過馮老爺子,上車之後便對馮老爺子叫了一聲“馮爺爺。”隨後又對嚴文斌和馮老爺子的司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軍車疾馳在馬路上,一路基本沒停,哪怕是有紅燈,在不影響安全的情況下,依舊一路直行,直奔郊外的軍區療養院。
陳振東有三個兒子,老大,老三全部在軍隊發展,老二在京城市政府上班,此時此刻這三兄弟,還有孫子輩的,一共七八個人著急的等待在重症監護室門外。
陳振東的情況不容樂觀,這已經是在重症監護室的第三天了,期間還搶救了一次,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清醒時間也十分短暫,眼見就在彌留之際了。
馮老爺子一行人跟在陳振東的孫子身後,快步走到重症監護室外。
“馮伯伯……。”陳家兄弟三人紛紛上前打著招呼。
“老陳什麼情況?”馮老爺子點點頭問道。
“不樂觀,醫生說恐怕就這三兩天的事了!”陳家老大雙眼通紅,情緒低落的回道。
馮老爺子看了一眼嚴文斌,隻見他輕輕點了點頭。
“我進去看看老陳,你們在外頭等著不要進來。”馮老爺子說話的同時,對著嚴文斌一招手,並徑直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走了進去。
嚴文斌見狀也緊跟其後,進入了重症監護室,陳家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阻止,畢竟是馮老爺子帶來的人,總不會無地放矢,隨便叫一個外人進去的。
重症監護室裡,有一個護士和醫生在監控著各種儀器數據,中間病床上躺著一位瘦弱的老人,身上插著各種管線。
看在病床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老戰友,馮老爺子眼睛一紅,聲音有些哽咽的走到陳振東身邊,輕輕拍著他的手臂。
“老陳,能聽得見我說話嗎?我來看你了。”
嚴文斌站在馮老爺子身側,先是用神識打量了一遍陳振東,老人確實已是瘦骨嶙峋,奄奄一息。
目前看來渾身有一些傷病,但都不致命,主要還是油燈耗儘,生命快走到了儘頭。
嚴文斌趁著醫護人員不注意的功夫,右手二指一並輕輕點在了陳振東的胸口,隨即便收回了手。
剛剛這輕輕一點,其實是他把一些自身的真氣渡進了陳振東的體內,護住了他的心脈,儘量減緩他生命的流逝。
嚴文斌出手,卻沒有瞞著馮老爺子,而身為當事人的陳振東在迷迷糊糊當中感覺一股溫暖的力量,從心臟出發蔓延到全身,慢慢的他覺得雙眼有了力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當然就是馮老爺子那一張著急的臉龐。
“老馮,你來了,終究是沒熬過你啊!”陳振東抽著嘴角,聲音微弱的說道,那表情似笑非笑,但沒有一點恐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