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古跡似夢，地上的殘磚破瓦似乎向穆琰訴說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悲壯。
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告訴老山羊，包括鴻蒙殿林居正的話。
“你是鴻蒙殿傳人？”
老山羊一直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聽穆琰述說，直到提起鴻蒙殿這三個字。
“是的，前不久剛拜入鴻蒙殿門下！”
穆琰也不隱瞞，告訴他自己隻是剛成為弟子。
“九步黃泥台階你可曾走過？”老山羊著急的問道，竟然比了解元磁聖地的事實更激動。
“九步，全部踏過！”
“嘶！”老山羊愣了半天，隨後麵色一喜，又問道：“鴻蒙靈力和鴻蒙聖訣可曾領悟？”
穆琰眉頭一皺，隨即和他拉開距離，謹慎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怎知我鴻蒙殿之秘！”
不怪穆琰如此行為，隻因林居正告訴過他，鴻蒙靈力和鴻蒙聖訣乃是鴻蒙殿最強傳承，一般人根本無從知曉。
而這位老山羊，穆琰判斷，他應該是這萬象山脈的原住民，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哈哈哈！”
老山羊興奮得仰天長嘯！
“哈哈哈，真是天不絕我萬象聖地啊！”
足足半刻鐘，老山羊才回過神來，看向穆琰，一直以來的陌生和警惕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善意和溫和。
“小師弟啊！”老山羊看向穆琰，道：“在那數萬年前，我也曾是鴻蒙殿的弟子啊！”
“你也是鴻蒙殿的弟子？”穆琰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還數萬年前？”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說你是萬象聖主，是真是假？”
老山羊知道穆琰不相信他說的話，所以沒有著急回答穆琰的問題，而是抬起右手，爆發一絲靈力。
“嗯？”
穆琰一驚，在老山羊手中爆發靈力之時，他領悟的鴻蒙靈力竟然在顫動，像是遇到最親近的人。
“現在相信了吧？”老山羊哈哈一笑，“不過我這隻是半成品的鴻蒙靈力！”
“半成品？”穆琰沒明白他的意思，鴻蒙靈力還有半成品一說。
“是的，我天賦不夠，沒有完全領悟鴻蒙靈力，隻領悟了一部分，我隻是自己又完善了一些而已。”
說到這裡，穆琰已經完全相信了老山羊的話。
鴻蒙靈力是不傳之秘，而且無法依靠麵對麵傳授，隻能去原始古洞中領悟。
沒想到，在這萬象山脈中，不僅見到了巫神族的手段，還遇到了同門師兄。
“晚輩穆琰，見過師兄！”
“嗬嗬，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老山羊拂著山羊胡，笑嗬嗬的說道。
“對了，你不是問我的真實身份嗎？”老山羊歎息一聲，苦笑道：“我隻是一道靈身而已，而且是殘缺的靈身，沒有太多記憶了！”
“我隻記得，我存在的使命，就是解開萬象山脈的封印，讓它重回世間。並且解開這裡的所有謎團！”
“至於我本體的真實身份，我也曾猜猜測過，應該是萬象宮的一員，而且是最高級的人物之一。”
穆琰點點頭，道：“所以你才說，天不絕你萬象宮！”
老山羊點點頭，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句話，隻是潛意識裡冒出來的。
“那你為何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穆琰思考片刻，還是問道。
“沒辦法啊，我說過，我僅僅是一道殘缺的靈身，實力也就巨闕境巔峰，而且記憶十不存一。”老山羊拍了拍腦袋，無奈道：“不提升實力，怎麼去完成我的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