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真是蕭蘅,薑元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好!好!我竟不知,你何時與那肅國公走得這樣近了!”
薑元柏怒聲道。
“父親這是何意?我與肅國公也不過幾麵之緣罷了。”
沈璃平靜地說。
“幾麵之緣?!那他為何要送你回來!還有你這半天的時間都去了哪裡?”
“肅國公請女兒去看戲了。”
沈璃如實回答。
“還說隻有幾麵之緣?!肅國公是什麼人,他位高權重,彆說是你,就是這滿朝大臣又有哪一個與他有如此交情!擔得起他請的戲!”
薑元柏大聲斥道。
“父親你這是在懷疑女兒?”
沈璃毫無懼意的對上薑元柏的目光。
“梨兒,你父親這是在擔心你,畢竟你是個姑娘家,若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損的是你的名聲。”
“夫人,你不必再替她說話了,什麼謠言?!再這樣下去隻怕謠言也會成真!”
“父親,連你也要汙蔑女兒嗎?!女兒行的正坐的端,不管與何人交往,都坦坦蕩蕩,無愧於心!”
沈璃挺直了背脊,擲地有聲地說道。
薑元柏氣得站了起來,指著沈璃,“你!好一個無愧於心!那你就告訴我,他肅國公為何不請彆人看戲,為何不送彆人回府,為什麼那個人單單是你?!”
季淑然見此連忙上前幫他順氣,勸道“夫君,梨兒還小,有話好好說,她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話落,又轉頭看向沈璃,柔聲道“梨兒,你久不居京城,大概不太清楚肅國公是什麼樣的人?”
對這話,沈璃倒是認同。
她與蕭蘅八年未見,她倒也想聽聽彆人口中的蕭蘅到底是什麼樣的。
“那就請母親跟梨兒說說吧。”
沈璃眨了眨眼,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季淑然“……”
“好,既然梨兒想知道,那母親就跟你說說。”
隨後季淑然拉著沈璃的手坐到旁邊的椅中。
“梨兒,你可知道在這世上,有一種人被稱為‘喜怒無常’之人,他們的情緒就像天氣一樣變幻莫測,時而歡喜,時而憤怒,讓人難以捉摸,還有一種人,則被形容為‘狠辣無情’之輩,他們對待他人毫不留情,手段殘忍,令人畏懼,最後一種人則是‘冷漠孤僻’者,他們總是獨來獨往,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也不關心他人冷暖。”
季淑然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沈璃的反應。
“而這三種人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未來夫君的好人選。”
“那肅國公是哪一種?”
沈璃好奇問道。
“哪一種都不是,而是三者兼具。”
“梨兒,母親知道肅國公家世好,長得好,又文武雙全,可以說是燕京城各世家公子中最出類拔萃的,但這樣的人也往往最是可怕,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季淑然歎氣,“梨兒,你年紀還小,往往最容易被這種美麗的表象所迷惑,如果一時衝動之下做錯了事,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這一篇長篇大論說下來,若不是深知季淑然的為人,沈璃真要以為她是一片拳拳慈母之心。
“梨兒,聽你母親說了這麼多,你可知道自己錯了,以後切莫再與肅國公來往。”
薑元柏沉聲道。
聞言,沈璃沉默了一瞬,半晌後說道“我想父親母親誤會了,我和肅國公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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