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夫醫者仁心,薑梨在這裡謝過了。”
沈璃柔聲說道。
“娘子客氣了,既然身為大夫,患者的身體我自當關心。”
說著,他的小拇指再一次蹭上沈璃的手腕。
“是嗎?我平日裡最是欽佩錢大夫這樣的人了,為感謝錢大夫,今日我便送您一卦。”
“哦?娘子竟還會卜算?”
錢大夫眼尾一挑,彆具深意的看著沈璃。
“在貞女堂時,跟一個姐姐學的,今天正好麻煩錢大夫幫我驗證一下,看我的卦到底準不準。”
“娘子隨意,我這人不但醫者仁心,而且最是樂於助人。”
話落,隻見沈璃一瞬不瞬的盯了他半晌。
然後聽她說道“錢大夫平日出門時要小心一些,近日恐有血光之災。”
“娘子說笑了,我平日裡一向廣結善緣,不曾得罪他人,娘子這一卦怕是不太準確。”
“那可說不定,我曾聽相府的下人說起,就相府門前的這條街上經常出沒一隻瘋狗,見人就咬,已經不知咬傷多少人,所以錢大夫一會兒出去時,一定要小心!”
最後一句話,沈璃一字一頓。
望著眼前這麼美的一張臉蛋兒,錢大夫不知為何竟有些懼怕起來。
“錢大夫,梨兒的身子如何了?”
這時,薑元柏和季淑然走了進來。
錢大夫收回把脈的手,規規矩矩的起身,頷首道“相國大人,夫人,娘子的身子並無大礙,隻是夜裡受了涼,待我開幾副方子喝下,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薑元柏聽聞鬆了口氣“有勞錢大夫了。”
季淑然也假惺惺地說道“梨兒沒事就好,真是辛苦錢大夫了。”
桐兒將錢大夫送出去,沈璃一臉歉然的坐起身來“讓父親和母親擔心了。”
“梨兒快快躺下,你身子不舒服,我們這當父親母親的,是真真心疼。”
季淑然上前一步,擋在她和薑元柏中間。
“我已經好多了,母親不必擔心。”
沈璃微笑應了一句,卻並沒有躺回床上,而是穿鞋下榻。
“梨兒你這是乾什麼,有什麼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了。”
沈璃搖搖頭“給父親母親的禮物,梨兒想親自交給你們。”
說著走到窗前解開一個粗布包袱。
這時一陣風自窗外吹來,沈璃捂著嘴咳了幾聲。
“這個桐兒是怎麼照顧你的,昨夜沒關窗讓你受涼生病,怎麼現在窗子還開著呢?”
薑元柏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前,想要將窗子關上。
“父親……”
沈璃開口想攔,可薑元柏已經發現這個窗子根本就關不上。
“這是怎麼回事?”
卻見他皺著眉看向季淑然“夫人,孫媽媽是怎麼辦事了,院子裡雜亂破敗不說,就連梨兒住的房間都要如此嗎?”
“夫君息怒,是我的錯,下人們偷懶怠慢都是我這個做主母的沒有管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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