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
孫朗“……”
錢昭“……”
在確定已經萬無一失後,沈璃終於放心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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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姐,你知道今天那些人說話有多過分嗎?”
這時沈璃掀開車簾抬頭望了一眼已升至中天的月亮。
隨口問道“你害怕了?”
“才沒有。”
“如意姐以前教我的,我全都記著……”
馬車上,楊盈手舞足蹈的說著。
此時外麵已是深夜。
淡淡的月光照在驛館門前,六道堂眾人在屠神弩的監視下,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望著院子裡被綁縛的錢昭三人。
寧遠舟看任如意一直沉默不語,心中著急,也不知她有沒有受傷。
“錢昭!所以白天你是故意支走我們,就是為了對付如意?”
“她是朱衣衛的奸細!”
“她不是!”
寧遠舟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屠神弩立刻將目光定到他身上。
“頭兒!頭兒!它看你呢,快回來!”
元祿一把將他又拉了回去。
寧遠舟默了一瞬,緩了語氣接著道“如意從來沒想過隱瞞身份,是我主動找她合作的。”
“所以你早知道她是朱衣衛?”
寧遠舟點點頭“沒錯,我早知道,可就算如此,她現在已經和朱衣衛沒有任何關係了,更跟我們使團這些人沒有任何仇怨。”
“無仇無怨?那孫朗的爹,柴明,還有各道的弟兄們,有多少是死在安國人的手上,你算過嗎?”
“如意她不是安國人,當初是被賣進朱衣衛的,如今將這些賬都算到她頭上,你覺得對她公平嗎?”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將目光落到任如意身上。
此刻的她表情淡漠,可寧遠舟知道她早已把使團的人當成同伴,朋友。
如今卻遭同伴背叛,她的心裡肯定很傷心,很痛苦。
想到此處,他又道“錢昭,你是不是忘了,從梧國一路走到如今的安國,如意她幫過我們多少次,她又教會了殿下多少東西,如果她是奸細,何必要做到這一步?!”
寧遠舟的話錢昭不是沒想過,被綁在這裡的幾個時辰,他想了很多。
可即便心裡明白,卻總是無法麵對那些永遠也抹不去的仇恨。
下一瞬,門裡門外皆是一片靜謐,無人再言語一聲。
沒過多久,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車車輪聲傳來,“轆轆”作響,打破了這片寧靜。
眾人回頭望去。
待馬車緩緩靠近,沈璃從上麵跳下來。
看著一群人都望著自己,奇怪道“你們這是……在開會?”
“夜黑露重的,何不到屋裡去?”
“沈璃姐……”
元祿抬頭看了看上麵。
沈璃一看,恍然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忘了還有你們呢。”
話落,趕緊將屠神弩收回了識海中。
見此,寧遠舟腳步匆匆的走到任如意麵前,將她上下打量。
“可有受傷?”
“沒有。”
寧遠舟這才放心下來。
“沈璃姐,這也是你的寶物嗎?能不能先給如意姐他們鬆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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