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留下奴好不好?奴真的不是什麼奸細,隻要公子收留奴,奴什麼都能做,願一輩子為公子洗衣做飯,甚至……”
她話音一頓,小心翼翼的抬眸瞄了一眼寧遠舟。
“若是公子不嫌棄奴,奴還可以留在房裡伺候公子。”
說到最後她細若蚊聲,似乎藏了無限委屈與無奈。
“姑娘,你不必如此折辱自己,現在趙季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
元祿說道。
“可是奴已經被定了罪,入了案宗,就算趙大人死了,還有六道堂其他官爺,他們也不會放過奴的。”
玄夜垂了眸,眼眶中的淚珠要掉不掉的,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頭兒,她說的也不錯,六道堂的兄弟都是按律辦事,她既然已經被定了罪,若無人為她翻案的話,這一輩子都是一個逃犯。”
寧遠舟不語,玄夜卻是控製著隻讓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隻聽她認命的說道“翻案……奴從不敢有這種奢望,奴的身份卑賤,一生如浮萍飄零,是生是死不由自己做主。”
廳中寂靜,本就是靈堂,再加上玄夜這淒淒慘慘的身世,周遭的空氣好似都變的淒涼起來。
門外的沈璃一手扶額,暗歎玄夜這戲是演的越來越順手了。
“頭兒……要不就留下她吧?”
寧遠舟想了一瞬說道“你先把她扶起來。”
元祿走過去,扶起玄夜。
“姑娘彆怕,寧頭兒是好……人……”
最後一字還未出口,卻見寧遠舟突然一掌向著玄夜麵門襲來。
玄夜見此,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竟然沒有躲開?”
寧遠舟喃喃一聲,若有所思的盯著嚇暈的玄夜。
“她連內力都沒有,當然躲不開了……頭兒,她應該真的不是什麼奸細。”
聞此,寧遠舟默了一瞬,然後說道“你先把她扶進去休息。”
“頭兒是打算留下她了?”
“觀察幾天再說。”
“叮,任務完成,參與者每人可獲得百花解毒丸一顆。”
百花解毒丸,移花宮毒門解藥,吃一顆可解天下百毒。
隨著係統的提示音響起,白光一現,蓮花樓裡的天幕再一次消失。
而進入到一念關山世界的幾人也被傳送回蓮花樓中。
夜幕降臨,淡淡的月華照拂著整片大地。
在喪葬鋪的後院中擺著一張大大的桌子。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本應是一幅很溫馨的畫麵。
可事實卻是——
“王大強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怎麼像個女人似的在那兒扭扭捏捏!”
話落,手中的酒杯哐當一聲往桌上一放。
酒杯應聲而裂,灑出來的酒順著桌角流到了地上。
東方青蒼見此,努力控製自己的目光不落到玄夜身上。
“你不必太認真,我隻是一看見你這張臉,就想到在寧遠舟麵前的任如意……”
“既然看不了,那我就幫你摘了它!”
伴隨著這句狠厲的話語,玄夜猛然伸手抓起桌上已經碎裂成兩半的酒杯。
鋒利的杯沿閃爍著寒光,直直地朝著東方青蒼的雙眼刺去!
見此東方青蒼身形如電般迅速後仰,避開了玄夜的淩厲的一擊。
可玄夜怎會就此罷休!
隻見他眼神一冷,手中動作不停,一擊未中後,迅速回身從桌上抓起另外一隻酒杯毫不猶豫地朝著東方青蒼狠狠擲去。
又一聲碎裂聲傳來。
“潤玉,記賬。”
沈璃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淡淡說道。
“好。”
隻見潤玉掏出隨身攜帶的賬本,在上麵寫下玄夜欠酒杯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