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冕!你想過河拆橋!”
沈璃聞言冷笑道“符生,你以為諦冕是什麼東西!他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背叛自己主子,朋友,甚至是妻子女兒,你要與他合作,怕是如意算盤打錯了!”
行止在一旁靜聽了許久,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諦冕是何人。
但從阿璃的話中聽出,他並不是好人。
更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既然如此,便也不能放他出去,危害三界。
下一瞬,隻見他手臂一揮,一道白光自他掌心擊出。
符生和諦冕那兩團黑氣,瞬間被打的四分五裂,不能凝聚成形。
符生更是虛弱的險些消散。
他暗道繼續留在此地,隻怕要吃上大虧……
於是借著四處黑暗,眨眼的功夫便逃出了荒淵。
“沒用的東西!”
諦冕見狀一聲冷嗤。
隨後麵向行止又道“你是上古神,趁人不備搞偷襲,是否有失德行。”
“德行?”
行止勾唇輕笑一聲“那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德行於我來說最是無用。”
話落,又一道白光擊出。
“不用白費功夫了,這荒淵中的魔氣皆是我,你又如何能將我殺死?”
諦冕狂妄喊道。
“神不能殺死你,那這些呢?!”
卻見沈璃,伸手一揮,祭出三大魔器。
諦冕看著三魔器懸於空中,怔愣了好久。
才傳來幽幽一聲歎息。
“竟是魔神的三魔器,小姑娘,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真的不考慮為我效力?”
“如今雖然邪骨還未現世,可以我魂魄,加上神之身軀,還有你手中的三魔器,掌控三界,成為天下之主,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聞言,卻聽沈璃嗤笑一聲。
“諦冕你這一統三界的春秋大夢,已做了數萬年,事到如今,難道還沒清醒嗎?”
諦冕沉默一瞬,聲色森然“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留你不得!”
話音未落,卻見荒淵中湧現出大量魔氣。
從四麵八方開始聚集,眼見就要將二人吞噬。
卻見行止雙眸微眯,抬起手臂。
白色的光芒,以他的手掌為圓心,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
隻見那些湧動的魔氣,行動漸漸變得緩慢。
下一瞬突然全都靜止不動了。
竟……被凍結了起來。
沈璃怔怔的望著。
行止的神力雖然在消退,可他依然強大。
就像他自己所說,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神明啊。
“這樣就想把我殺死,你們以為我被困在荒淵這麼多年,隻是吸食魔氣而已嗎?”
魔氣都被凍結,諦冕的聲音也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行止麵冷如寒冰,薄唇輕啟。
“破。”
隨著他這個字音回蕩在山壁之間。
卻見那被凍結的魔氣頃刻間碎成冰渣,轉眼便消散於空中。
隨著魔氣的消散,荒淵的空氣也變的清明起來。
沈璃和行止躍上一處高台。
他們低頭望去。
腳下的荒淵如死地一般沉寂。
乾裂的土地,溝溝壑壑。
曾經的魔宮大門緊閉,上麵爬滿了類似藤蔓的植物。
沈璃納罕“這裡竟還能生出活物?”
行止卻是眯起眼睛低沉道“那不是活物,是亡靈的衍生。”
聞言,沈璃心中一緊。
行止又道“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此地唯一的活物,便是這個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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