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擁花!
程良智回去時,心情一掃陰霾。雖然知道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陳鎂君失戀的基礎上,可他還是躺在床上傻樂,伍億喊他也不理。
伍億搖了搖頭,“又瘋了一個。”
之所以用“又”來形容,因為文秋培已經“瘋”了很長時間。
嚴格上講,文秋培並不是瘋了,而是變成了守財奴。
他抓住一切掙錢的機會,做家教、發傳單、送桶裝水;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省錢的時機,沒有早課的情況下不吃早飯、午餐買了饅頭蹭大家的飯、晚餐隻吃泡麵。
到了十二月,這種情況更甚,簡直像是阿巴貢重生。
文秋培一遍遍貪婪地計算自己的金錢。他晚上經常餓著肚子上床,常常半夜餓得睡不著。
有次伍億起夜,發現月光下文秋培凹下去的眼眶中,瞪著一雙大眼睛坐在床上,模樣甚是恐怖。
大家都看不下去,為了不讓文秋培變成一具乾屍,去超市買了很多零食放在宿舍。文秋培眼裡冒著綠光,恨不得連包裝袋一起吃了。
他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用手顫抖著指著天,“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其他人苦笑,之後每天都有人硬拉著他去餐廳吃飯。
每次文秋培都是百般推脫,可到了餐廳。他立馬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眨著眼睛,覥著笑臉。
“親愛的良智大大,今天您要賞給秋培什麼山珍海味呢?”
“拉麵,愛吃不吃。”
“好的呢,秋培最愛吃拉麵了呢,要是能加個蛋的話就極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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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鎂君失戀後,和程良智見麵的機會多了很多。
尤其是,程良智得以安慰她為幌子,經常去前衛校區找她。
一天下午,飄起了雪。程良智下午沒課,早早來到了陳鎂君樓下。直到快七點,陳鎂君才匆忙下樓,見到瑟縮的程良智,一臉歉意,“今天新聞社辯論賽,才拖到這麼晚。”
程良智委屈地說,“又冷又餓。”
“那好,帶你吃好吃的去。”陳鎂君拉著他,居然帶他來到了“遊園客”火鍋店,然後兩人上了二樓。
陳鎂君覺得有些歉意,最開始涮的菜都盛到程良智的碟子裡給他吃。
然後,她拿起一碟牛肉,倒在漏勺裡。“這裡的牛肉最好吃了,非常鮮嫩。”
“嗯,是的。”程良智脫口而出。
陳鎂君手定住了,她轉著眼睛。
“你來過?”
程良智自知失言,隻得點了點頭。
“和黃素兒?”
他又點了點頭。
陳鎂君長呼出一口氣,把剛剛涮好的整個漏勺裡的肉都倒在了自己的碟子了,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程良智有些懊悔,小心翼翼地伸出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自己的碟子上。
“你也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