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臨時指揮部裡,可以是現在國內有關於蒙古曆史資料最齊全的處所了,就連阿爾寨石窟內的那些和蒙古相關的石刻壁畫,也都被作為參考資料拓印了下來。
考古挖掘的過程,其實就像是偵破案件一般,往往一個的線索,就能牽引出令人震驚的謎底。
此時郭局長一聲令下,幾個留在指揮部的實習生,裡麵在書山文海裡翻找了起來。
“這畫麵……看上去有些熟悉?”
陵宮內的莊睿,這會也皺著眉頭正在觀察著黃金棺槨上的圖案,之前他用靈氣觀察這個黃金棺槨的時候,隻注意到棺槨概況有精美的畫麵,可是並沒有細察,現在仔細一看,馬上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裡見到過一般。
這是一個冷兵器時代的攻城畫麵,無數士兵一座巨城,而城池城門緊閉,城牆上箭如雨下,在空中還不時呈現年夜石塊的影子,攻城者死傷慘痛。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攻城畫麵,其實不足以為奇,可是在城門不遠處的一個畫麵,卻是吸引住了莊睿。
距離城門不遠的處所,有兩棵十分高年夜的樹木,在樹木的中間,被綁縛了很多的繩索,許多人不竭向後拉著連接兩棵樹的繩索,將兩棵樹拉成了弧形。
接下來的一幅畫麵顯示出,在那些繩索中間,有一根巨年夜的粗木,兩棵樹之間的相距年夜概有八米左右,如此一來,等於將兩棵樹組成了一個巨年夜無比的彈弓,而中間的粗木,則是一根巨年夜的“弓箭”。
從兩棵樹彎曲的水平來判斷,隻要後麵的那些人一鬆手相信那根“弓箭”將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射向城池,而“箭頭”的標的目的,則正是那個久攻不下的城門。
“這個畫麵,怎麼這麼眼熟?”
站在莊睿身邊的孟教授,有些迷惑的想伸手撓下腦袋卻發現被氧氣罩給隔阻了,不由自嘲的笑了一下,對莊睿道:“我是老了,記性也不如以拚了,莊,這兩年在蒙古史上下的功夫比較多,能記得這幅畫是否有記載嗎?”
孟教授可以判定,自己一定見到過類似或者相同的畫麵不過他怎麼都想不起究竟是產生在蒙古哪個時期的事情了。
“這早…………這好像是……”,……”
莊睿隔著氧氣罩,也在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莊睿終於想起來這是什麼畫麵了。
“我想起來了,這是西夏攻城戰!”
莊睿發出了一聲驚呼,繼而懊惱的拍了下腦袋,之前吃力心機整整折騰了一夜,才從棺內的那個黃金令箭處得知墓葬主人的身份,要是自己早注意到棺槨上的浮雕畫麵,何至於此?
這幅畫麵,莊睿在前不久還曾經見到過的在阿爾寨石窟內那諸多的蒙古石刻上,就記載了這一著名的戰役,並且在蒙古秘史內也多有提及被形容為孱吉思汗的一次偉年夜勝利。
那是在成吉思汗征伐西夏的時候,遇到一座十分堅固的年夜城,久攻不下並且死亡慘痛,就在成吉思汗無計耳施的時候,忽然發現,在距離城門不遠的處所,並排長著三棵年夜樹。
成吉思汗靈機一動命令人將三棵樹中間的一棵砍了下來,然後在另外的兩棵樹上綁上堅韌的牛皮筋再讓軍中的年夜力士們,拉動牛皮筋將這三棵樹作為了攻城利器。
果然,就在“弓箭”射出之後,城門被迫,也成功的攻下了這座對西夏極為重要的城池,後世曾有史學家評斷,這次戰役,是成吉思汗覆滅西夏最重要的一場戰鬥。
這麼一場成了西夏滅亡戰的戰役,也是成吉思汗一生中南征北伐的滿意之作,是以在很多處所都留有戰役的畫麵,用以宣揚成吉思汗用兵如神的煌煌戰績。
“西夏攻城戰?!那…………那這………,這豈不是……是成吉思汗?”
孟教授雖然年老體衰,但腦子並不是像他所的那般欠好使,在莊睿話聲剛落的時候,他的話也同時脫口而出。
“西夏攻城戰?!”
同樣震驚莫名的,還有地麵上的郭局長,因為此刻在他麵前,就擺著一副和黃金棺槨上的畫麵極為相似的石刻拓本,尤其是那兩棵樹木,在畫麵上是如此的顯眼。
“難,“…難道真的是成吉思汗陵嗎?”,郭局長口中喃喃自語,一臉不成置信的樣子,這幅棺槨上的浮雕畫,讓他心中對墓葬主人身份判斷的天平,一下子產生了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