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回到童欣住處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原本計劃十一點就得休息,第一天就打亂了計劃。
停好車,我轉頭一看,不知何時童欣又睡著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叫醒她,她卻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到了?”
“嗯,你還行嗎?要不要我扶你上樓去?”
我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卻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要……”
電梯裡,童欣靠在我肩上嘟囔“明天……能不能跟曾姐說……”
“說什麼?”
“把晨跑改成八點……”
她話沒說完又睡著了,看的粗來她真的很累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突然發現她右手掌心全是掐出來的月牙形血痕。
這應該是今天練海豚音時硬扛著不喊疼留下的。
這個丫頭真的很努力。
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不著調,可是她對待一件事情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
她不喊累也不喊疼,還考慮著我的感受。
……
等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經是一點過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我強撐著身體,將今天童欣地所有行程記錄做了整理。
忙到淩晨三點,累得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獨自站在曾若楠的辦公室。
“你瘋了?”她拍案而起,“誰給你的權利讓她睡懶覺的?”
我遞上連夜整理的資料“這才第一天就這麼大的強度,童欣的聲帶已經到極限了,再這樣練會永久性損傷。”
曾若楠掃了一眼,冷笑“你以為就你懂?這行哪個歌手沒點職業病?”
“但她不一樣!”我壓低聲音,“她媽媽就是嗓子毀了才瘋的,這是遺傳性聲帶脆弱!”
辦公室突然死寂。
良久,曾若楠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調整到八點吧。”
“另外,”她頓了頓,“把辣椒水換成胖大海,聲樂課的時間縮短一個小時。”
這個曾若楠其實還是挺心軟的,可是她沒辦法,因為她知道這樣做就是對藝人好。
所以我並不討厭她,這就是她的工作方式。
我點了點頭,笑說道“那我的工作還算合格吧?”
她淡淡的瞄了我一眼,說道“這才第一天,還有幾天呢。”
我聳了聳肩,見她端起水杯準備去接開水。
我眼疾手快,立刻端起她的水杯就去給她接了一杯開水端過來。
她卻有些不滿,冷聲道“讓你眼裡有事,不是讓你對我,是讓你對童欣,少跟我來這一套。”
我嘿嘿一笑,“曾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怎麼想著來天鹿公司的呀?聽說您可是行業裡金字塔尖的那一類人啊!”
“這是你該問的嗎?”她果然還是沒有好語氣。
“曾姐彆生氣,就是純純好奇,能跟你一起共事,我的榮幸啊!”
她喝了口開水,依舊冷漠的說道“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該問的不要問,這些事情對你也沒有意義。”
這女人,還真的是一個鐵王八啊!
我也不好再多說,離開了她辦公室。
這個時候公司裡其他同事也才陸續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