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樣,蘇玥那邊我也得去一趟啊!”
陳婷婷沒再多說,點了點頭道:“那你小心!”
“放心吧,現在沒事了。”
說完,我便打了輛車直奔警局而去。
……
警察局。
我和一個警察相對而坐,簡單的詢問後,我將我所有的證據和錄音全部交給了警察。
警察這邊隻是對我說的話做了個筆錄,並沒有為難我,讓我保持電話暢通就行了。
當然,我沒說趙立明的事,他們當然也沒問。
全程很簡單,在筆錄上簽了個名字後,我就問道:“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
“可以,保持電話暢通就行。”
我正打算離開時,警察突然叫住我:“等一下。”
我心頭一緊,回頭佯裝鎮定的問道:“怎麼了?”
“你能聯係上蘇玥的親屬嗎?”
我搖了搖頭:“我都說了,我跟她也才認識兩天,之所以幫她,是因為她人好,我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至於她家人,我真聯係不上。”
“殯儀館那邊需要親屬簽字,我們這邊聯係了,但是她家裡人說不管。”
“不管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她在外頭做這些事情,覺得丟臉吧。我們也多次勸說,但都沒用。”
這可真的是蘇玥的好家人啊!
連死了都落不著一個好。
我苦笑一聲,問道:“她在那個殯儀館,我去處理她的後事吧。”
……
從警局離開後,我又打車去了殯儀館。
我再次見到了蘇玥的遺體,儘管已經有專業機構對她遺體進行了恢複,但依然摔得麵目全非。
我不敢多看一眼,看見她的樣子,就讓我想起她還活生生站在我麵前跟我憧憬著未來美好生活的樣子……
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她在絕對跳樓的那一刻,把自己打扮成了大學時候的樣子。
或許,這是她最後的倔強,也是她最後的體麵……
我心痛到難以呼吸,然後眼睛一熱,淚水再次決堤而出。
這是一個我認識了隻有兩天的女人,卻給我一種認識了二十年的感覺。
她不應該就這麼走了,她還那麼年輕,那麼美麗……
我仿佛又看見了她坐在那個狹小出租屋的寫字台前,寫下那一封訣彆信,然後工工整整的塞進那個文件袋下麵。
然後拿出卸妝水,卸掉臉上那些濃妝,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頭發梳成兩條麻花辮,再從櫃子裡找出她塵封了許久的那條白裙子……
那一刻,她麵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到底是什麼心情呢?
也許心如死灰,也許心如止水,也許是笑著的吧……
最後她爬上頂樓的天台,終身一躍,結束了她這痛苦的一生……
我雙手掩麵,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我和陳婷婷感到她出租屋的時候,那一刻她還沒有跳下去,如果那個時候我能知道她就在頂樓天台山,我肯定死也要攔著她。
可是,哪有這麼多如果。
這一刻,我忽然體會到了她臨走前的心情。
既心如死灰,也心如止水。
因為她背後已經空無一人,她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