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接通了視頻,童欣出現在畫麵中。
視頻中的背景看上去像是在酒店房間裡,她身上穿著一件浴袍。
麵若桃花,像是剛沐浴完,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看起來十分動人。
“我現在才忙完回酒店,剛洗完澡,你不是要看我穿那套內衣麼,我剛剛翻箱倒櫃的找了好幾遍,不知道被我扔哪兒去了。”
原本我以為那件神秘的包裹就是一個惡作劇,隻是買了和童欣相同款式的內衣,然後寄給我故意讓我引起誤會。
事實上在今天童欣確定晚上給我開視頻讓我看她穿那套內衣時,我就已經沒有再懷疑了。
可她突然說出這句話,不免又讓我懷疑起來。
找不著了,那就證明我收到的這份包裹,裡麵的內衣,極有可能就是她的。
可她卻說放不見了,是真放不見了,還是騙我的呢?
沒等我說話,童欣又對我說道:“我換了一套其他款式的,我覺得也不錯,給你看看。”
說著,她便解開了浴袍的腰帶,寬鬆的浴袍向兩邊敞開。
她對我毫無保留,但我已經無心欣賞。
也許是看我表情不太對勁,童欣連忙又對我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套內衣去哪了,你要是喜歡那套,我等下重新下單買一套一樣的就行了。”
我並沒有拆穿她,而是平靜的說道:“沒事,我喜歡的又不是一套內衣,而是你這個人,你穿什麼都好看。”
聽見我這話,童欣頓時又笑了起來,一邊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我今天去節目組請假了,明天我就能回來了。”
“嗯,行。”
“怎麼感覺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啊?”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
“哦,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回來再聊。”
“好,你也早點休息。”
簡單的幾句話後,我們便結束了通話。
視頻通話結束後,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我握著手機,屏幕漸漸暗下去,映出我此刻茫然又陰鬱的臉。
童欣的笑容還在眼前晃動,她那句“找不著了”卻像一根冰冷的針,反複刺紮著我的神經。
是真的找不著了?
還是……
她根本就知道那套內衣在哪裡,隻是編造了一個謊話來搪塞我?
我不該懷疑她,可現在我所收到的這些信息,不得不讓我懷疑她。
那條下流的短信、那份從滬城寄來的包裹,以及此刻童欣看似自然卻漏洞百出的解釋……
所有這些碎片,無法控製地拚湊在一起,指向一個令我窒息的可能性。
我猛地從床邊站起,胸腔裡那股熟悉的滯悶感再次翻湧上來,帶著藥物也無法完全壓製的焦躁和懷疑。
我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
夜晚冰冷的空氣灌入,卻絲毫無法冷卻我發燙的思緒。
為什麼偏偏是那套內衣不見了?
信任的堤壩,一旦出現裂痕,崩塌的速度快得驚人。
我確實不願意相信童欣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不是源於我對她有多放心,而是信任。
我甚至還記得我們當初是如何認識的,她的那些經曆,又怎麼可能讓她做出這些事情出來?
而且,她沒有必要這麼做。
就算為了名,她也有很多選擇的空間,甚至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圖名聲的。
不為名那就是利,但她又有什麼必要去為利,我就是她最大的資本,她有什麼必要去追名逐利?
所以,我能想到的隻是某個人單方麵的挑唆!
至少此刻,我還是冷靜的。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許安寧說的是對的,我應該相信直覺。
而我的直覺此刻正在瘋狂預警!
我不能就這樣被動地等待,我必須做點什麼!
我轉身,快步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
登錄了一個很久未曾使用的、帶點灰色性質的查詢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