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這才回過神來,卻是一臉愕然的看著我,說道:“林……林哥,你是……乾啥的呀?”
“擺地攤的。”我微微一笑。
他又一臉驚愕的說道:“你開玩笑的吧?你要是單純擺地攤的,那你怎麼會……會認識這麼多人,居然連齊書記都對你這麼客氣……”
我和他解釋那麼多,隻是笑了笑道:“彆想這麼多了,趕緊回去吧。”
陳威頓了頓,這才看向我和安寧,點頭說道:“行,林哥,寧姐我先回去了。”
陳威走後,這裡就隻剩下我和安寧兩個人了。
夜風吹過來,掀起了安寧的頭發,路燈嚇得她,突然顯得極其的溫柔。
我們好像很默契,沿著夜晚的街道慢慢向前走著。
就這麼相繼沉默著,走了一會兒後,安寧突然停下腳步。
她看著我,眼神在路燈下顯得格外清澈和認真:“林江河,我決定了,明天就搬過去跟你合租。”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這麼突然又確定了。
“你……想好了?不怕彆人說閒話?”
“有什麼好怕的。”安寧笑了笑,語氣輕鬆卻堅定,“清者自清。而且……我覺得跟你待在一起,挺有安全感的。”
她頓了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就當是……找個靠譜的保鏢兼室友?”
看著她明亮的笑容,我心裡那點陰霾和壓力仿佛也被驅散了不少。
“行。”我點點頭,“那明天我來幫你搬家。”
“好。”
夜晚的風帶著涼爽的氣息,吹拂著我倆。
雖然前方依舊迷霧重重,危機四伏,但至少此刻,身邊還有一份簡單的陪伴和信任。
將安寧送回她居住的賓館後,我才回到出租屋。
陳威還沒睡,一開門就看見他獨自坐在客廳裡,電視裡放著一個綜藝節目,不過他並沒有在看。
見我回來了,他立刻起身向我喊道:“林哥,你回來啦!”
“怎麼還沒睡?”
“有點睡不著。”
我向他走過去,看著他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瓶老白乾,還有一對花生殼。
他臉色紅潤,明顯是喝了不少酒。
“還在想今晚的事?”我向他走過去,問道。
他突然低下頭,喃聲說道:“林哥,剛才我會來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今晚不是你的話,我肯定會坐牢。”
我笑了一聲,說道:“那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遇到這事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歎了口氣,自嘲的笑道,“我太失敗了!以前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可是我……每次都慫了。”
“但是你今天沒慫,就你砸那孫子那一下,你有想過後果嗎?”
陳威突然抬起頭,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沒有考慮後果呢?你沒想過萬一你把他砸死了呢?”
陳威一個哆嗦,顯然有些後怕,但卻說道:“我當時確實沒這麼想過,我隻是想著如果我再不動手,你們打起來的話,你肯定會吃虧。”
“所以你是因為我才動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應該再旁觀了。”
我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身邊坐下後,說道:“來,我陪你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