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仿佛是在跟我開玩笑,也有造化弄人。
明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也得到了能幫助安寧恢複記憶的解藥,可是她卻又消失了。
我該想的辦法都想變了,甚至動用了所有關係去找她,依然毫無線索。
這一等,又是半年。
沒錯,又是半年過去了。
夏去冬來,今天已經是立冬了,我依然沒有安寧的消息。
這半年也發生了很多事,何雅已經調查清楚那具屍體的線索,也得到了警方的認證。
那不是龍青青的屍體,而是一個叫吳倩的女人。
警方調查後得知,這個女人生前正是龍青青的學生,至於被誰所害,目前還沒有調查出真相。
但葉佳怡也從半年前那次見麵後,她就消失了,我後來挺張浩宇說,她甚至辭去了基金會**的職務。
至於她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
儘管已經是半年過去了,可這一切仿佛還發生在昨天。
而我,也渾渾噩噩了半年。
智科AI已經和何雅的公司合並,我也基本上算上完全退出了商界。
至於天鹿傳媒也已經和海達傳媒合並,作為海達的分公司在慶城,總經理依舊是楊學林。
我現在徹徹底底成了一個提前退休的“孤寡老人”。
偶爾會約上陳婷婷和何雅他們小敘幾杯,但更多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對著那些花花草草發著呆。
我現在擁有的這些錢,這一輩子都用不完,但是卻好像對生活失去了方向和動力。
再說童欣,她現在挺不錯的,從出道到現在紅紅火火,被稱為新生代的實力唱將。
就前兩天,我和楊學林喝茶時,還挺說起她。
說最近她在籌備演唱會的事情了,她現在真的成了一個大明星了。
但我,始終還是沒有安寧的消息,她好像人間蒸發了。
我甚至一度懷疑她,是不是遇害了?
我還因此去警察局報了案,警察局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就很奇怪,何雅那邊一直說沒有安寧離開慶城的消息,可是如果她還在慶城,那怎麼可能找不到她?
除非她不吃不喝不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可現在這社會又怎麼可能呢?
這半年我總是做惡夢,也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每一天都感覺度日如年。
我的抑鬱症並沒有任何好轉跡象,但也沒有變得更加嚴重。
就好像每天隻有一口氣吊著我,或許哪天讓我得知安寧已經去世了,吊著我的最後這口氣也就落下去了吧。
哦,還有柳青。
前幾天我和她聯係了,她說今年春節會回慶城來過年。
我沒告訴她安寧的事,甚至關於童欣,也沒向提起。
包括我的抑鬱症,我不想讓她操心,更不想讓她擔心。
我也不想去打擾身邊的任何人,他們都過得很好。
哪怕是我那個徒弟陳威,我也通過一些關係,讓他去跟著我那個小師妹做事了。
這對他來試一次提升自己的機會,更是改變自己的機會。
還有汪強,這小子一向很努力,他對於汽車的熱愛也讓他在這個行業裡閃閃發光。
身邊的雖有人都在變好,隻有我,已經在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
隻不過這生活並不如人意。
這天晚上,我又獨自一人來到濱江路。
最近一個月我總是喜歡一個人,不想去打擾身邊的朋友,我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去影響他們的生活。
一個人走一走,吹一吹嘉陵江的晚風,也是一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