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晚星分開之後,我也獨自坐車回了住處。
可到小區門口時,我就發現不太對勁。
因為門口停著一輛商務車,而這輛商務車正是童欣那輛考斯特。
我付了車費,下車後考斯特的後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了。
童欣就站在車門邊,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款羊絨大衣,圍著一圈紅色的圍巾,臉上沒有妝容,在清冷的路燈下,顯得有幾分單薄和脆弱。
她就那樣坦然地站在那裡,看著我。
“聊聊?”她的聲音被夜風吹送過來。
我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在這裡?”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去你住處吧,看你穿這麼少,外麵挺冷的。”
我自然不介意,這有啥好介意的,是分手了,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我點點頭,便又和她一塊上了那輛考斯特。
司機將我們送進小區,停在彆墅門口。
童欣跟著我走進彆墅,卻站在門口,有些愣神。
這個時間點甘亭已經睡了,我小聲對童欣說道:“喝點什麼?”
“不用了,坐會兒吧。”
說著,她走到沙發前。
因為房間裡開著暖氣,童欣坐下時間大衣脫了下來,放在一邊。
我還是去給她接了一杯開水,放在她麵前,然後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半年前,我從未想過我們有一天會如此局促。
但我知道我們終究是要再見麵的,我也沒有故意躲著她。
“這半年,過得好嗎?”童欣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
“之前不太好,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年,也是最近慢慢回到正軌上了。”我如實說道。
童欣又稍稍沉默了一下,突然問說:“之前我聽你說安寧又不見了?”
我笑了笑道:“對,不過這次跟上一次不一樣。”
“怎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們一直在一起呢?”
我沒說什麼原因,隻是微微笑了笑,喝了口開水。
童欣也喝了口水,突然又說道:“是不是因為我之前給她打電話說我懷孕了,然後因為這件事情她離開了?”
“有一點關係吧,但是不重要。”
童欣低下頭來,沉聲道:“對不起啊!江河。”
我笑了笑道:“彆說對不起,我也沒怪過你,這就是我的命吧。”
她依然低著頭,聲音低沉道:“這半年……我一直都很內疚,也很懺悔……”
“好了,你彆說這些了,我沒怪過你。”我打斷了她的話。
她卻繼續說道:“不,我要說,這件事情憋在我心裡很久了,不說不行。”
我沒再繼續多說,隻是在沉默中點燃了一支煙。
於是在我的沉默中,童欣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那樣去試探你,可能……可能就是太在意你了,我怕……怕安寧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所以我……”
她突然抬起頭來,眼眶有些濕潤的看著我,聲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