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常都會配合她,比出剪刀手。
每次都被她調侃道:“喂!都什麼年代了,拍照還用剪刀手啊!”
“那用什麼,這樣嗎?”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做八,然後放在下巴處。
何雅“噗嗤”一笑:“你還能更老土點嗎?”
“那你說該怎麼擺嗎?”
“像我這樣,學著點。”她伸出食指,指著臉,頭向一側歪著。
這樣子確實很可愛,可我看著她做這個姿勢就想笑。
“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做這種,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痛快點。”
“多有趣啊!等你以後老了翻出來回憶一下,你會記憶深刻的。”
一路上我們都這麼有趣的閒聊著,何雅卸下了那些工作的擔子,確實很活躍。
在318國道上,飛馳的車窗外,每隔數百米,便會看到用身體丈量大地、正在轉山轉水的藏民。
我不知道他們從哪個地區過來,不知道他們疲憊卻虔誠的臉龐,經曆了多少的艱辛。
也不知道頭發蒼白的老人一手搖著轉經筒、一手拄著拐杖,他們是否能夠到達目的地。
但總是會被這種堅韌的內心、強大的精神力量震撼到。
“江河你看,”何雅指著那些朝拜的藏民,激動的說,“以前總是聽說,親眼看見他們這些朝拜者,還是很震撼的……不過,這麼冷的天,他們就這麼跪在地上,不冷嗎?”
“冷不冷的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頓了頓,我又對她說到:“據聞,對虔誠的藏民來說,能在朝拜的途中,甚至在神山的腳下去世,都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這是一種信仰嗎?”
“嗯,”我點點頭說,“去拉薩朝拜的,不分男女老幼,他們舉全家之力、花掉幾乎一兩年的積蓄,就隻為登上朝聖的路途,看一眼聖城拉薩,轉一圈岡仁波齊神山,這就是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修煉。”
“真的挺震撼的,反正我做不到。”
其實對我來說,這糟糕的生活就是修煉,回想從小到大的生活,麻煩好似跟著我似的。
從雅江出去就是世界最高城——理塘。
這條路挺好的,也很直,何雅興致衝衝的跟我換了開。
我坐在副駕駛上,終於得空玩會手機。
剛打開短視頻,第一條視頻就是關於童欣的。
因為我總是刷到她的視頻,也總是喜歡看完,就容易給我推送她的視頻。
隻不過這段視頻中,她好像受傷了,在某個活動中被一群記者圍著,還有安保人員的護送下離場。
我點開評論,有人說童欣在活動現場被人用什麼東西砸了。
也有人說,是人太多了,發生了爭執,童欣去勸阻,被誤傷了。
各種說法都有,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受傷了,還是腦袋受的傷。
視頻有聲音,以至於正在開車的何雅也聽見了消息,她轉頭看了我一眼。
她眉頭微微一蹙,問道:“童欣受傷了?”
“不知道,看樣子是什麼活動現場,人有點雜。”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唄,再怎麼說也是朋友嘛,基本的關心還是得有。”
何雅說得對,就算我跟她做不成戀人,也不應該成為敵人。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點開微信,打了個視頻通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