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搬行李時,我也下了車然後遞給張野一支煙,向他問道:“野哥,就這麼讓他們上車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張野點上煙,看著他他們,淡定道:“我剛才聽李醫生他們說,他們支付了這兩個王八蛋一百多萬的費用,加上安小姐的,我都不知道這倆混蛋收了多少錢。”
安寧聽見後,立刻說道:“我沒錢給他們,我是在這邊跟李醫生他們偶遇的,然後我們就一起了,沒說給錢。”
“所以他們就臨時要求加錢?”我問。
安寧點了點頭道:“我們也承認加錢了,但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一個人一百萬,就是三百萬。”
張野聽見後搖頭苦笑道:“我跑了這麼多無人區,什麼季節都來過,真沒聽說過向導費超過一百萬的。”
“所以這兩人就是騙子?”安寧問道。
張野輕輕歎了口氣說:“偏不騙子我不清楚,但你們之前付給他的錢,得給你們拿回來,就把他們丟在這裡死了雖然解恨,但錢沒了啊!”
那倒也是,雖然安寧沒有給錢,但畢竟李醫生他們支付了一百多萬,而且他們對安寧也這麼好,怎麼說也不能不管。
我讚同張野的說法,點頭道:“野哥你是不是有法子?”
張野神秘一笑,沒跟我說太多,顯然他已經有主意了。
等那兩人將行李分彆搬上我和張野的車上後,他們就隻好在我們這輛車上擠一擠了。
車隊再次上路,氣氛卻變得有些微妙。
多了兩個心思難測的外人,我們都下意識地更加警惕。
當晚,我們在一條乾涸的河道旁紮營。
張野依舊沉默地分配著食物和燃料,那王領隊和副駕表現得異常配合,甚至主動幫忙做些雜活,嘴裡不停說著感激的話。
夜深了,除了輪流守夜的張野,眾人都因為連日的疲憊和精神的放鬆沉沉睡去。
我也在不安中迷迷糊糊進入了淺眠。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極其輕微的、並非風聲的引擎啟動聲驚醒!
我猛地坐起,透過帳篷的縫隙向外望去。
借著微弱的月光,隻見我們那兩輛越野車的尾燈正亮著,車身已經開始移動!
看見這情況,我瞬間警鈴大響!
隨著一聲引擎的轟鳴,兩輛越野車被疾馳而去……
我愣在原地,那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感受不到寒冷。
引擎聲同時驚醒了帳篷中的安寧也李醫生他們,他們紛紛拉開帳篷探出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
在高原上,人的反應是會下降的,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大喊:
“野哥!車……車被開走了!”
安寧和小雅他們鑽出帳篷,看到空蕩蕩的營地前方和那兩輛絕塵而去的汽車尾燈,也都紛紛一臉錯愕之色。
“完了……全完了……”李醫生絕望道,“這兩人就沒安好心!就不該讓他們上車!”
他說的對,沒有了車,沒有了物資,在這核心區域,我們幾乎被判了死刑!
可一切都晚了!
安寧也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劇烈顫抖。
卻不見張野人?
“野哥?野哥你人呢?”我朝著張野帳篷走去。
拉開帳篷一看,裡麵也空無一人。
“野哥……”我大喊著,心裡也逐漸恐懼起來。
張野昨晚在守夜,不可能就這麼讓他們把車開走了。
我甚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不成,張野遇害了?
正當我這麼想著時,一道清晰的聲音從我身後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