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道上,一條大蛇極速扭動奔騰,蘇戈乘架其上,眉頭微皺。
似此這般跑出幾十裡地,蘇戈仍然是有些擔憂。
紙人蘇格抓住一根藤蔓,飄飛在旁,道“我們離開得如此迅速,趙家應該不知道我們去向吧?”
“希望如此吧!”
頭戴鬥笠的蘇戈歎了口氣,然後又語氣強硬起來。
“我們不願招惹是非,但如若他們小肚雞腸要糾纏到底,那我們也要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鐵血手腕。”
紙人蘇格知曉修仙界殘酷無比,他們想要安然無恙離開,估計隻不過是一廂情願。
他便擔憂的說道,“趙家如若真的睚眥必報,偽丹境的趙雲鶴又親身追上來,那我們……”
蘇戈鬥笠下的臉色瞬變凝重,如石壓迫心頭,“偽丹境強者遠非元海境可比,現在隻能希望,那趙雲鶴不會為了一介散修而親身追上來了。”
就在這時,蘇戈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陰寒,他本能的強控血藤蛇橫滾出去,就在他身體橫偏出去的下一瞬,一道陰寒至極的劍氣疾斬而至,削段他幾根頭發,以幾厘的距離貼著他的肩膀飛過,將前方一快巨石給斬得轟然爆碎。
蘇戈他們翻滾出去好幾圈,才堪堪停住身型。
在他們翻滾的時候,兩匹獨角獸載著一少一壯從後麵狂奔而至,一前一後將他們堵在中間。
這一少一壯正是趙雲鶴親子趙常季,和趙家旁係趙元利。
蘇戈怒火遇要噴胸而出,剛才他險些喪命,幸虧六感警覺,才險而險之的躲過那劍光偷襲。
那偷襲之人乃是趙常季,他正騎坐獨角獸之上,手執短劍,堵住蘇戈前進之路,他陰冷而譏誚的看著蘇戈,威脅說道,“你這散修,讓我們一頓好追。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整個武旗城都有我們趙家的眼線,現在你應該知道固脈丹不是你這散修所能染指之物了吧?”
蘇戈強壓怒火,未做回話,而是往身後望去,堵住身後之路的是趙家旁係趙元利。
趙雲鶴未親至?蘇戈有些狐疑,便揚聲回道,“拍賣會上本是價高者得,你們趙家財力不濟,這是要強搶豪奪嗎?”
趙常季沒曾想他竟還不識好歹,就凶相畢露,殺氣凝重的回道,“你一介散修,不聽警告,一而再而三挑釁我武旗城趙家威嚴,這是你自找的。”
蘇戈聞聽此話眼中凶光暴漲,但還是壓製了下去,“既然如此,趙雲鶴怎麼不親自追來?”
趙常季臉上滿是輕蔑之色,“憑你一介散修,又有經脈血管頑疾在身,你還沒資格讓我爹親自出手,速速交出固脈丹,不然讓你屍骨無存。”
聞聽此言,蘇戈嘴角暗笑,趙雲鶴居然沒來。
他大手一揮就將血藤蛇和紙人蘇格都收進了魔影階空間內,以防待會戰鬥,波及到他們。
趙元利看那散修有負隅頑抗之勢,不儘輕蔑大笑,他將元海境中期修為肆無忌憚外放,以示壓迫。
此處野地似有鐵幕壓蓋一般,植被傾倒了一大片。
他傲慢無比的說道,“你一介散修,元海境初期修為,就敢挑釁我們趙家,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少爺要不看在他無知的份上,隻要他交出固脈丹,我們就仁慈一點給他留個全屍吧?”
趙常季跳下獨角獸,元海境初期修為也是強橫放出,其威壓氣息起風波,吹得地麵石頭滾滾。
這趙常季的實力竟不弱於中期的趙元利。
趙常季輕蔑而又凶狠的說道,“他一身經脈血管頑疾在身,已無藥可救,不然怎會拚死冒犯我們趙家。你這散修,給你三息時間,交出固脈丹,我們留你全屍。”
蘇戈既已知趙雲鶴沒有親自追來,他心中戰意便猛漲,兩位元海境的強者又如何,猶可一戰。
他取出地級巨劍,豪言放聲道,“廢話少說,要戰便戰,固脈丹我絕不可能交出。”
聞聽此言,趙常季和趙元利立時凶相更加殘暴。
此等狂妄散修,他們還從未見到過。
趙常季手握地級短劍,擺開架勢就打算動手,。
趙元利急於表現立功,就說道,“少爺,這散修有經脈血管頑疾在身,用不著您出手,我一人就可以搞定,你在旁邊歇著,看我將這散修給碎屍萬段了。”
話畢,趙元利就手執地級鈍器,朝蘇戈衝去。
蘇戈沒成想那一句血管頑疾的謊言,居然真的忽悠住了他們,如此甚好,正好逐個擊破。
於是他就和趙元利大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