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化清當即暴怒,臉上殺意讓歲月堆疊皺紋都成了鋼鋒利刃,“你廢了趙家高手,還如我佛慈悲一般。縱是魔修都說不出這番話來。你如此心狠手辣,定是那隱遁凶徒假不了,今日你走不了了。”
趙承淵左顧右盼,沒見趙家英才,便心憂質問道,“我趙家那幾位英才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蘇戈一人麵對兩位殺氣騰騰的元海境中期高手,麵不改色,以他如今蛻變之力,不動用底牌,都足以分庭抗禮,與之一戰。
他笑靨如魔,冷幽幽的說道,“那幾個廢材,我已經送他們去往生極樂了。人生少走幾十年彎路,直達終點,是我刀下亡魂才有的特權。”
兩位趙家高手聞聽此言,當即大怒,元海境的氣息,如河穀洪峰一般,將此地山野植被,當浮沫碎屑一樣侵襲來,侵襲去。
趙化清當即就遇動手,但苦於族長蹤跡不知,便如飲鴆酒一般忍耐問道,“你如此狂巔魔語,必是魔修假不了。方才應該是你引起我族族長偽丹境波動,你將他引到哪裡去了?”
蘇戈從容不迫,冷麵陰影如藏午夜魍魎,語氣也如魔似妖般的說道,“趙雲鶴那老烏龜著實費了我一番功夫,他現在在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要想見他,你們拔劍自刎,我扛著你們的屍首去見他,可以讓他感動得淚流滿麵,緩解寂寞之苦。”
聞此一言,兩位趙家高手,如火山噴發般憤怒,遇要暴起而動,瞬殺此人,但心中尤有疑惑未解,便隻能再如吞刀片一般忍耐。
趙承淵怒臉凶神,皺紋深似刀劍,卻咬牙切齒,再發一問,“你如此瘋言風語,不懼我二人修為,拿自身性命在刀尖狂傲作樂,我且問你,我族少爺趙常季是不是你殺的?你又是何方魔修?”
蘇戈眼神如巫師吞蠱般邪性,瘮人一笑說道,“不隻趙長季,趙元利也是我殺的。我乃是鬼神宗門人是也。”
趙家兩人大驚,原以為他沒有根腳,沒曾想他竟然出自鬼神宗。
鬼神宗勢力龐大,其門人行事詭譎莫測,又頗為凶殘霸道。
此人行性剛好與鬼神宗名聲在外的作風符合。
趙家兩人頗為忌憚,相視互望沒得主意。
趙家惹不起鬼神宗。
此時他們已經有些後悔,沒有嚴加管教族人,致使趙長季惹上這麼一個大害。
如今趙家傷亡慘重,想要報仇,都心有忌憚。
蘇戈沒想到,他故作邪性之態,居然無形中引恨東流,給鬼神宗扣上了一口大鍋。
他撇嘴,暗自內喜,鬼神宗與趙家都曾盛氣淩人的想要他的命,那就讓他們狗咬狗,豈不快哉!
蘇戈饒有興致的看著趙家二人,看他們究竟是不是要與鬼神宗交惡,對自己動手。
趙家兩人怒火噴張,卻猶豫不已,臉色都憋屈成了苦瓜色。
最後,在趙家頗為地位的趙化清,內心掙紮,權衡利弊一番後,終有決策。
他複露凶相,元海境中期修為更加強橫爆發,此處山林,如海底珊瑚海帶一般,隨波流湧蕩不止。
他嚴詞厲語的道,“你殺我趙家多人,此恨難休,如今族長又入你彀中,安危未知。縱使你是鬼神宗門人,也不得如此輕視我武旗城趙家,此番仇怨,縱是蒼天調停也難解難和。”
聞聽此言,趙承淵便不再猶豫,凶相畢露,元海境中期修為讓得此地山林哀嚎不已,秀色再難複見。
蘇戈麵對此種暴虐氣勢,雙眼如宰雞般冷酷下來,道,“此事從頭到尾,皆是你們趙家狂傲自大,想要殺我奪寶,並且一而再的追殺我,我隻是自保反擊。我有何錯?”
趙化清自知理虧,卻凶色不減,殺意濃重的道,“修仙界哪有對錯可言,弱肉強食是天經地義的鐵律。你殺我趙家眾多高手,傷我族元氣,又使我族族長下落不明,縱是你是鬼神宗門人,今日也休想走脫。”
“你武旗城趙家當真要與鬼神宗結怨?”
“此處山林荒僻無人,我們殺你一鬼神宗門人又如何,天下誰人可知。”
蘇戈甩鍋完畢,內心暗笑,但緊接著,他就眼神如冬日寒鐵一般說道,“欺我鬼神宗隻一人在此嗎?要戰那便來戰。”
話畢,蘇戈便手執巨劍擺出架勢。
趙家兩人立即就朝頭戴鬥笠的蘇戈衝去。
他們一人執巨劍,一人執長劍,皆是造詣匪淺的劍修。
瞬時三人就大戰在一起,身影如鬼魅般交錯,兵器碰撞之聲如山體爆破般,炸響駭人。
元海境之間的對戰,威力非同一般,此處山野立時慘遭摧殘。
百年巨樹轟然倒塌,千年頑石瞬間炸裂,萬年水潭頃刻枯竭。
就連山神都要猥瑣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