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身詭述跟魔身詭述完全是性情相反的,他是一個真正的善人。
待人友好,體悟民生疾苦,從不擅造殺孽,縱是腳下螻蟻,他也會繞道而行,不忍傷害。
但是,他終究跟魔身詭述是一體的,他小我至善,真我卻立場分明,若讓他遇到那散修秦歌,他絕對也會霸烈出手,不會有絲毫留情。
至於此次搜尋,他雖感應到城中有大量無形汙穢殘留的痕跡,但他並不覺得就能如此輕易的找到那散修秦歌。
能乾掉虛弱期的魔身,那散修應該還是有些本事。
善身詭述覺得,此城有待搜尋的必要,但找到的可能不大。
他緩步在街上漫遊,一邊欣賞街市風景,偶爾幫幫市民小忙,但靈識卻一刻不停的在搜索著整個街市。
對待殺死自身分身的仇敵,他理應更加專注賣力點,但他知道魔身有此殺劫,肯定跟魔身過分囂張跋扈脫不了乾係,他便不緊不慢的搜索,讓魔身吃點苦頭也好,希望魔身的性情能有所轉變。
與此同時,在武旗城趙家的大殿內,供奉有諸多命魂燈。
此等絕密場所,有專人看守,但是突然間,命魂燈第二排,第三排,突然熄滅了6盞。
看守之人心驚遇裂,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熄滅的命魂燈。
第二排命魂燈,熄滅了3個,證明死了三位元海境的族中高層。
第三排命魂燈,也熄滅了3個,證明死了三位趙家英才。
看守之人心內如發地震,腳都發軟,臉色蒼白,連忙將事情稟報了上去。
不消一刻,就有三位元海境的老者趕來,他們麵色死灰如土,聽聞那消息時,還以為是謊報族情,直到看到那些熄滅的命魂燈時,當即就有一位元海境的老者心脈破損,吐出一口鮮血。
另外兩外元海境的老者也是被嚇得麵色慘白,身體搖擺遇要傾倒。
其中一位老者不敢置信的對著看守命魂燈之人逼問道,“先前少主戰死,元利戰死,族中已經傷了元氣,現在又接連熄滅6盞命魂燈,又損失三位元海境高層,三位破氣境英才。怎麼會有如此慘烈的事情發生?說,是不是你沒有好好看管命魂燈,疏忽致使命魂燈熄滅。”
看守之人害怕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長老,我一直兢兢業業看管著命魂燈,不敢有絲毫懈怠,此次命魂燈熄滅真的跟小的無關,族中三位英才和三位高層,是真的隕落了。”
聽得此言,那位老者身體踉蹌,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位老者,眼中布滿血絲,他扶著大殿裡的梁柱,聲音悲痛發顫的說道,“命油燈熄滅,他們是真的隕落了。這6位高手,隨著族長去追殺那殺了少主的惡賊,未曾想,他們6人全部皆隕落。幸虧族長命魂燈沒有熄滅,不然我們武旗城趙家就垮了,隻要偽丹境的族長還活著,有他坐鎮,我們武旗城趙家就不會倒。”
第三位老者眼中含淚,麵容瞬間就蒼老了十多歲,讓本就不多的生氣顯得搖搖欲墜,他悲憤交加的說道,“我武旗城趙家,先後接連死了5位元海境的高手,三位破氣境的英才,我族底蘊已消耗大半,未來大部分勢力範圍必然會被他族侵占。此血海深仇,我趙家一定要百倍千倍還報。殺我族中眾多高手,滅我族底蘊,老夫一定要看看是哪方勢力,有此狗膽敢動我趙家的根基。”
說完,他就手掐秘訣,念動繁奧咒語,最後一指對著那些熄滅的命魂燈點去。
那些熄滅的命魂燈,還有著殘煙未消,這些殘煙在秘術的驅動下,聚集到一起,形成幾個大字。
“殺我等凶徒乃鬼神宗門人是也”
看到這一行煙霧形成的大字,三位老者心中巨震,未曾想,那趙家仇敵竟然是鬼神宗。
鬼神宗勢力頗為強大,縱是100個趙家也不能與之敵對,但是如此血海深仇,他們豈能罷休。
鬼神宗惹不起,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宰他幾個鬼神宗門人,誰人能知,誰人能曉。
當即,三位老者就親自出動,一位老者帶隊去搜尋族長下落,另外兩名老者帶著全族剩餘人馬,全城搜尋鬼神宗門人,逮著一個他們就要殺一個。
於是在街上橫衝直撞的魔身詭述,就被武旗城趙家的人馬尋到,帶隊的是一位破氣境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此刻怒火滔天,當即就指著囂張至極的魔身詭述問道,“你這蠻橫凶徒,在街市橫衝直撞,說,你是不是鬼神宗的人?”
魔身詭述有些詫異,他刻意隱瞞氣息,竟然也被對方識破了,並且對方那狂橫無禮舉動,讓他心中殺意瞬時暴漲。
他絲毫不懼的回道,“爺爺我就是鬼神宗的人,你能拿我如何?”
那中年男子聽聞此言,心中殺意頓時湧出,凶殘的道,“我族眾多高手死於你鬼神宗門人之手,族中有令,若遇鬼神宗門人,殺無赦!給我上!”
趙家子弟本就熱血仇恨不已,聽得號令,頓時就一齊衝上前去。
他們知曉鬼神宗門人都非尋常之輩,但此時他們人多勢眾,殺一囂張之輩足以。
但他們估算有誤,魔身詭述可並不隻是尋常之輩,他可是鬼神宗少主,即使隻是一道分身,那也是能硬磕結丹境的存在。
魔身詭述以為是鬼神宗其他門人與這趙家結仇,致使這趙家想對他下手,以消怨怒。
莫名其妙被宗門中人蓋上一口大鍋,魔身詭述惱怒不已,他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查清此事,將那真正的鬨事者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