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纏著胡剛的小動物怨氣比較重,從心道長念經不管用,沒能超度成功。
後來,他想了個辦法,直接去家裡有小貓崽的同事家要了點兒糞便,然後又把還在哺乳期的貓媽媽借了出來。
從心道長將這些小貓的糞便抹在了胡剛的身上,又將幾個鈴鐺綁在了胡剛的頭發上。
貓媽媽到了陌生的地方,原本警惕心就強。
聞到自家崽崽的味道以後就一直喵喵叫,到處找崽崽的身影。
胡剛那邊原本就有幻聽,後來一聽到貓媽媽的叫聲,不自覺地又開始顫抖掙紮起來。
他一動,身上的鈴鐺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貓科類動物本來對鈴鐺聲音很敏感,加上貓媽媽後來聞到了崽崽味道的來源,於是就不斷地衝著胡剛的方向叫。
小動物都有自己的語言體係,一直糾纏折磨胡剛的那幾隻小貓小狗,似乎也聽到了貓媽媽喚崽的聲音,幾乎就是瞬間,胡剛因為疼痛而緊皺的眉頭,就此散開了。
旁邊有個家裡也有養貓的警察突然指了指胡剛的腿上和胸口,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胡剛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都斷斷續續的出現了一片爪爪的印記。
就好像夏天睡涼席的人,一覺起來身上壓出了涼席的印子一樣。
貓媽媽此時的叫聲也漸漸停了下來,它美麗的琥珀一樣的眼球漸漸向下傾斜,一派慈愛的盯著自己眼前的地麵。
那個模樣,就好像它的跟前真的聚集了一群小崽崽一樣。
見狀,從心道長立刻在貓媽媽的籠子周圍撒了一圈兒朱砂,然後趁著這些小貓小狗的怨氣被暫時平複的時候,念起了往生咒。
從心道長說到這裡還有點兒淚目,說當時他念咒的時候,看見貓媽媽的眼睛時不時的就會往窗外飄。
它應該是看到這些小家夥的靈魂離開時的樣子了。
但是貓媽媽卻沒有應激的反應,隻是蹲坐在那裡,十分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當時將這些小動物的靈魂超度走以後,原本從心道長還有點兒後悔,擔心會給貓媽媽留下陰影。
結果,將貓媽媽送回家以後,它一看見那幾隻小崽崽骨碌碌的滾過來找奶吃的樣子,立馬就將肚皮掀起來了。
隨著小貓崽嘬嘬吃奶的聲音,它也十分愜意的打起了呼嚕……
似乎根本就沒收到任何影響。
再說胡剛那邊。
他精神狀態恢複了以後,警察們擔心胡剛有恃無恐,沒有告訴他給那些小貓小狗超度的事情。
借著他對報應不爽的恐懼,將當年他藏匿起來的那批冰毒找到了。
說到小動物的故事,我又想起來一個。
大概就在前年吧,我受一位老友邀請,去福建喝新下來的春茶。
這位老友姓霍,我們後麵就叫他老霍。
老霍多年前受我師父恩惠,在一場大病中死裡逃生,自此就一直跟我們保持著聯係,常年請我們去福建喝茶小住。
師父去世以後,我們的聯係也沒斷,我每年都要過去。
老霍家在福建有自己的庭院,非常古樸講究。
因為院子大,所以他的兒女每次有了長假,也要帶著自己的兒女過來住。
前年我過去的時候,就跟老霍的大女兒一家遇上了。
老霍大女兒叫霍家英,我們都叫她阿英。
阿英是家中長女,在一派弟妹之中都相當有威嚴。
按理說,這樣有威嚴的人,養出的孩子也應當是懂事守規矩的。
但事實證明,月盈則虧,物極必反。
阿英有個小兒子,就是個例外。
我們後麵就管這個小兒子叫小亮。
都說三歲看老,小亮那年正好三歲,但是已經能看出來是個心狠手辣、沒什麼同理心的孩子了。
我記得,那天快傍晚的時候,我跟老霍正在喝茶聊天,突然就聽見外麵一陣亂哄哄的。
家裡孩子多,少不了淘氣打架,我們都習慣了,起初沒在意。
後來,突然就見阿英揪著小亮的耳朵,就跟提溜死狗似的,將他給提溜進來了。
小亮是家裡最小的孩子,老霍一看這架勢還得了,趕緊站起來去攔著,怕閨女動手。
結果我們一走近,頓時就被小亮那一身一手的鮮血給嚇到了。
老霍以為是阿英打的,氣得當時就要打閨女,讓我給拉住了。
我說你問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老霍氣的直喘,厲聲質問阿英為什麼把孩子打成這樣。
結果阿英將小亮往旁邊地上一扔,說你自己跟你阿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