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色的血和我們平常看到的那種紅色的還不太一樣,它的質地比較稀,往外淌的時候,像是在流水一樣。
我用白布在下邊接著,那青色的血流在白布上,就像是硫酸似的,凡是粘在白布上的部分,都變成了黑色的。
等到後麵流出來的血變成了紅色,我才從包裡麵拿出了點白藥,撒在了傷口上。
其他部位的傷口也無法炮製。
由於楊大叔的家人都不敢動手,我一個人來整理傷口,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全部的傷口包紮完。
此時楊大叔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原本烏紫烏紫的嘴唇現在也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我給他切了切脈,感受到他脈搏恢複正常跳動以後,便將楊大嫂叫到了門外,仔細地問了問事情的發展經過。
聽完以後,發現跟楊大叔給我發的語音說的差不多。
當時鎮長把法師請回來的時候,外麵正好天亮了。
所有的僵屍都畏懼光亮,所以那個時候玲玲在屋裡沒了動靜。
鎮長和法師又並不相信所謂的僵屍一說,當即就要求楊大叔他們把鎖著的門打開。
楊大叔不是本地人,他在這裡沒有什麼發言權。
其他那幾個老人要靠看鎮長的臉色拿養老錢,也不敢太過分的阻攔。
這樣一來,悲劇就發生了。
據說當時法師和鎮長剛一進門,人直接就被掀翻了!
那個法師的嘴角被撕開了,直接成了裂口女,捂著嘴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叫喚。
鎮長的下場就更慘了。
楊大嫂的外甥跟我說,當時他也在場,跟著這些長輩們衝進去救人,結果一進門就看見鎮長捂著自己的大腿根,在地上顧湧,疼的聲兒都發不出來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後來的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被最前麵衝進去的人給推出來了。
可後來的人們在獵奇心的驅使下,就是不肯動地方,非要進去看看這個熱鬨。
一時之間門檻被堵死了,最先衝進去的人怎麼都退不出來了。
楊大叔就是這些退不出來的人之一。
等到後來楊大叔的外甥將他掏出來的時候,楊大叔已經變成一個血人了。
另外幾位大叔也都傷得不輕,不過其中有一位姓梁的大叔,是個鐵血漢子。
可能是當時急眼了,一肘子就將大衣櫃上麵的鏡子給戳裂了。
然後撿起鏡子的碎片,就往玲玲的身上紮。
但僵屍和平常的死屍可不一樣。
僵屍的身體裡憋著一口氣,加上死去的時候,趕上了特彆的時辰,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華,早就成了一身銅筋鐵骨,沒那麼容易受傷。
但比較巧合的是,這位梁大叔已經年過50,但還是個童子之身。
童子之血至剛至陽,是僵屍的克星。
碎裂的鏡片割壞了他的手,所以凡是他的血液甩到玲玲身上的地方,就變得不再那樣堅不可摧了。
楊大叔的外甥說,親眼看見梁大叔將那碎鏡片插到了玲玲的脖子上。
瞬間一股黑氣就順著傷口冒出來了。
緊接著玲玲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咣當一聲倒在地上了。
至此,這場悲劇才算是沒有擴大化。
聽完這兩個人的描述,我稍微琢磨了琢磨,然後問了楊大叔的外甥一句鎮長到底是傷到哪兒了?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地方吧?
楊大叔的外甥點了點頭,說就是那兒。
當時鎮長失血過多,已經昏過去了,由於傷勢過重,當地醫院的醫生建議送到市醫院。
但到現在也沒個信兒,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這樣說來,有些事情就變得明了了。
當時明明進去的不隻是鎮長一個人,可是玲玲這個姑娘卻是有目的性的在攻擊啊!
而且攻擊的還是這麼敏感的部位……
不過現在這個也不是最重要的,我跟楊大嫂交代了幾句,以後就讓楊大嫂的外甥帶著我回到關押玲玲的那個地方去了。
我原本還以為這村子裡的老百姓們都是好事兒的,都得圍在這房子外麵等著看熱鬨呢。
但是真出了事兒以後,看來還是害怕的人居多。
我到地方以後隻在外麵看到蹲在牆根處的三三兩兩的人,可是在關亞玲玲的那棟房子外麵,卻一個人都沒有。
楊大嫂的這個外甥是個能乾的,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把開鎖的鑰匙給取過來了。
在他開鎖之前,我笑著問了他一句,我說小夥子,你不害怕嗎?你要是怕的話就先走,我一個人在這兒也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