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父母與孩子之間的羈絆,我這兒還有一個相關的故事。
大概也是在幾年前吧,道觀裡來了一位中年女士。
這位女士渾身上下都打扮得一絲不苟,看著就像是那種管理階層的領導。
後來溝通過後也確認了我的猜測,這位女士的確是一位國企的中層乾部。
我們後麵就管這位女士叫胡科長。
其實胡科長已經來道觀好幾次了,但是每次也都是上上香,然後就離開。
最後一次來道觀之後,她突然叫住了我,說能不能幫她看看病。
我說行啊,您覺得哪兒不舒服啊?
胡科長就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說她這嗓子已經疼了有一段時間了,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
去醫院驗血之後,也沒有查出來白細胞指數有什麼變化,說明她的體內沒有炎症。
她甚至連腫瘤標誌物都查了,但所有的檢測報告都表示她非常的健康。
醫生也看不出來引發她嗓子疼的病灶到底在哪裡。
後來她聽朋友說,隻要是西醫查不出來的病,都可以去看看中醫,或者直接去廟裡拜拜。
人要是衝撞了什麼,也會引發身上的病痛。
我這個景陽觀已經在京城有一段時間了,胡科長也是慕名而來。
但是她骨子裡其實並不是特彆相信這些東西,所以前幾次來也都隻是上上香。
至於她為什麼來了好幾次,也都是因為每次過來上完香以後,回去有那麼一周左右的時間,嗓子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但是也僅僅隻能維持一周。
所以她後續又來了幾次。
胡科長被這一次又一次的複發給折騰的心煩了,所以就想著快刀斬亂麻,一次性把這個事兒給解決掉。
我聽了以後就先給胡科長號了號脈,沒察覺出來她身體的脈象有什麼異常。
後來我想了想,就問胡科長,我說你的嗓子是怎麼個疼法啊?平時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疼呢?
胡科長說嗓子是那種針紮式的疼,也就是點狀痛。
平常都是晚上疼的比較厲害,有的時候突然疼起來,甚至會嚇她一跳。
聽到胡科長這麼說,我心裡麵稍微有了一個猜測。
我先去拿了一張黃裱紙,然後到三清跟前,將黃裱紙放在蠟燭上麵烤了烤,沾上蠟油,貼在了胡科長的脖子上。
這個蠟油剛剛貼到人的皮膚上,其實是會引發一陣刺痛的。
但奇怪的是,胡科長卻沒有什麼反應,一開始都沒有覺出痛來。
但是等了一會兒,胡科長就不由自主的嘶了一聲,然後皺著眉頭,伸手撫上了脖子。
我立刻攔住了她,我說你先彆動,忍一忍。
胡科長有點害怕,說她脖子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疼,而且還有點癢!
我說你的脖子上出水泡了,蠟油上麵的陽氣,把你脖子裡麵的陰氣拔出來了。
當時這些小水泡滲出的血印在了黃裱紙上,我數了數,大概有十幾個血點。
等到這十幾個血點都不再增加了,我就把那張黃裱紙揭下來了。
揭下來以後,那十幾個小水泡也往外流出了一股帶血的膿水,我拿酒精給她擦了擦,又敷上了點白藥,不到一會兒,那幾個血點就結痂了。
在我給她上藥的過程中,胡科長就一直嘖嘖稱奇,說她覺得嗓子不疼了。
我說你也隻是暫時不疼了,要想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我還得再給你一張護身符帶著才行。
一提到護身符,胡科長就愣了一下,說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還不簡單嗎?你這生的根本就不是病,而是被人給紮了小人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這麼恨你,但看你脖子上的那些針眼兒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紮小人兒?
胡科長當時眉頭一皺,那種乾部的淩厲之氣立刻就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胡科長當時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後又問了我一遍,說您能確定嗎?我真是被人紮小人了?
我說我入行這麼多年,不可能連這麼淺顯的方術都瞧不出來。
說完我就算了算,我說您應該是屬雞的吧?
胡科長聽了立刻點點頭,說沒錯。
我說那就對了,今年是雞年,也就是您的本命年。
雞和人的作息是差不多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它身上的陽氣也是日出而升,日落而降。
在本命年裡,所有屬性為雞的人,在太陽落山之後,受二十八星宿影響,身上的陽火都會非常的脆弱,容易受人擺布。
你每次都是太陽落山之後才會疼,而且每次的疼痛都是突然出現的,沒有一絲預兆。
對方正是抓住了你本命年的弱點來害你的。
胡科長雖然信了我的說辭,但卻百思不得其解。
她說她雖然平時工作起來風風火火,但也自認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就算是平常會說錯一些話,但也不至於讓對方如此的記恨她。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會這麼對她。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我當時給胡科長提了個醒,我說紮小人需要用到你的貼身之物,你的頭發指甲還有你的血液。
而且這個人還要熟知你的作息,知道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擁有了以上這些元素,這個邪法才能夠實施。
胡科長是個聰明人,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
而當我看到她子女宮上麵的陰影的時候,我其實心裡也有答案了。
隻是我看胡科長如此要強要麵子,才沒有當著她的麵說出來。
胡科長留下錢以後就快速離開了。
大概過了三天以後,她又到我的道觀來上香了。
等上完香以後,胡科長就到後堂坐下,半天也沒說一句話。
我後來看不下去,給她倒了杯茶端了過去。
我說沒跟孩子聊聊啊?
胡科長一愣,接著又釋然一笑,說原來您早就知道了啊……
我說我就是乾這行的,要是連這點東西都猜不到,不就白瞎你給我這兒留的那麼多香油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