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是一個紙人成精的故事,接下來我們再講一個柱子成精的。
我們常常用頂梁柱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家裡一個團體或者是一個國家的人才。
但拋開這層升華的意義,我們就看頂梁柱本身這個詞,它其實就是一個房屋裡麵支撐大梁的那根柱子。
樓房裡麵有龍骨,都是鋼筋混凝的結構。
但是在農村裡麵,所有的平房裡麵都有頂梁柱。
大概在很多年以前了,當時師父還在。
我們去南方一個特彆富庶的村子,給一個有錢人看風水。
看完風水以後,我們都要離開了,又被村子裡的一個大叔給叫住了。
大叔姓陶,我們後麵就叫他陶叔叔。
在外麵的時候,陶叔叔叫住我們,說是也想讓我們去他家裡麵看看風水。
但是剛一到了他們家門口,陶叔叔就改口了。
陶叔叔說他們家好像是有鬼,想讓我們敲木聲的給他們家做個法事,彆讓同鄉的人知道。
他這個心理我們也都理解,都在一個鄉村裡麵住著,誰家要是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立刻就能傳得人儘皆知,而且還會變換好多版本,添油加醋的。
陶叔叔好麵子,為人也比較低調謹慎,所以才在外麵沒說實話。
師父當時就問陶叔叔,說您為什麼覺得家裡有鬼呢?是哪兒覺得不太對勁呢?
陶叔叔說家裡麵人都反映,一到深更半夜,家裡麵人都睡下以後,這屋子裡院子裡就有那種特彆沉重的跺腳的聲音。
那一聲一聲就像是夯地似的,震的家裡麵人心臟都哆嗦。
你說要是普通人拿腳跺地,這麼個大院子,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聽見呢?
但光是這個跺腳的聲音,還不是最嚇人的。
家裡麵的小孫子東東說,一到半夜就有一個男人跟他說話。
起初孩子還以為是爸爸跟他說話,因為他年紀還小,有的時候晚上水喝多了會尿床。
一般這個時候都是爸爸把他叫起來給他換褲子,然後帶他到院子裡去尿尿。
但東東睜開眼睛以後,卻發現爸爸就在一邊睡著,而自己也沒有尿床。
白天起來動動跟爸爸說了這個事兒,爸爸沒當回事兒,以為是他做夢了。
可是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最後一次冬冬聽懂了這個男人跟他說話的內容。
男人跟東東說出去!你們立刻都出去!
最後一次的聲音比較真實,動靜也大,孩子當時嚇醒了,然後就咧著嘴哭。
東東的爹媽也被孩子給鬨醒了,當時還以為孩子做噩夢了,然後就抱著他哄,結果這一哄就哄了半宿。
因為東東發燒了!
小孩子莫名其妙的發燒,那就說明他不是做夢,可能是被什麼臟東西給嚇著了。
加上家裡麵這段時間半夜總出現的那種響動,陶叔叔就趕緊找了人,到家裡麵來看了看。
陶叔叔找的那個人也是十裡八鄉,十分有名的風水先生。
人家當時進門一看,就說這家裡麵老感覺特彆壓抑,但是看著風水走勢和房屋的擺向也沒有什麼問題。
到最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陶叔叔還側麵的問了問旁邊的鄰居,問他們聽沒聽見過那種夯地的聲音,說附近是不是采石油呢?
但鄰居們都沒有聽到過,而且像他們這種沿海城市,一般也不太可能有石油資源。
這事兒到這兒其實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因為東東後來就被他爸媽給帶回到城裡去了。
孩子一回了城裡,也不發燒了,半夜也聽不到那種聲音了。
可這下就更加坐實了,老家這個老宅有問題了。
正好趕上我跟師父過來了,陶叔叔聽說來了個挺厲害的道士,所以就想著讓我們過去給看看,看看家裡麵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其實我師父進去看了一圈以後,跟之前那個先生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
他們家這個宅子很老了,估計有上百年的曆史了,四處看著陳舊,的確顯得有些壓抑,但說實在的,在風水朝向上麵真的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這家裡麵的人都說能夠聽到那種夯地的聲音,師父在這個家裡麵踱了幾步,最後在主堂屋跟前站定,伸手敲了敲那根頂梁柱。
那根頂梁柱是一根價值連城的花梨木。
雖然不及黃花梨那樣珍貴,但是摸著觸感光滑,即便經過百年風雨,仍然綻放著金屬光澤。
師父當時跟陶叔叔問了問這個老宅上梁的時間,然後掐指一算,說您家祖上應該有一位的棺槨也是用梨木做的吧?
陶叔叔當時眼前一亮,說沒錯沒錯,做棺材用的材料跟這根頂梁木正是一根木頭上取下來的。
師父點了點頭,說那您祖上前段時間應該遷過墳吧?棺材應該也換了吧?
這個時候陶叔叔已經對我師父五體投地了。
他一個勁兒的拍著大腿,說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