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瞅著不太對,於是就跟老常說你拿近點,我聞聞看。
結果湊近了一聞,我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麵門被衝了一下。
當時這一下衝的我懵了兩秒鐘,但回過神來之後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我當時愣了一下,老常就有點慌,問我這是怎麼了?
我當時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家應該有酒精吧?
老張點點頭,然後就去房間裡麵拿了一小瓶酒精出來。
我倒了一點放在紙巾上,然後讓他在那小獅子身上擦一下。
結果就擦了這麼一下,那紙巾上麵被噴了酒精的部分,就變成黑褐色了。
老常看的有點懵,說這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灰啊!
我說這不是灰,這是乾涸了的血!
血?
老常這下更懵了!
說這小獅子請回來之後,天天都放在那玻璃罩裡,根本就沒有人碰,上麵怎麼會有血呢?
我讓他再用多一點紙巾,把整個小獅子都擦一遍,直到擦到那沾了酒精的紙巾不再變色為止。
老常沒有辦法,隻能按我說的一遍又一遍的用酒精擦這個小獅子。
當時大概用掉了半瓶酒精,一整盒紙巾,這小獅子終於擦乾淨了。
這時候再拿到陽光下麵去照,那種通透的豔麗的紅光,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我說這就對了,這才是南紅應該有的色澤。
剛才擦小獅子的這個過程中,老常應該也是心裡想了不少,這個時候突然嘟囔,說會不會是他這個朋友為了整他,故意往上麵抹的血呀?
可是他跟這個朋友平時也沒有什麼過節,甚至連利益上的糾紛都沒有,對方又怎麼會害他呢?
我說你不要再糾結了,這血肯定不是你這個朋友抹上去的。
老常下意識的反問我,說不是他抹的,那是誰抹的?
我說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有一些藝術家為了讓自己的作品更具靈魂,就會在他們的作品裡融入進自己的血肉,或者是發絲。
老常立刻點點頭,說聽說過,但話音剛落,他就反應過來,說難不成是雕刻這個小獅子的大師的血?
我點點頭,我說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大師當時把自己的血抹到這小獅子身上,可能本意也是想讓這個獅子更具血性,更有靈魂。
並且他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拿這個小獅子去開光,並作為鎮宅法器。
這獅子原本就是猛獸,本身殺氣已經很重了。
再沾了血腥味兒,那攻擊力就要更強了。
你家這個南紅小獅子去開了光,本身這小獅子就已經有靈性了,再加上人血的加持,吼出去的那幾嗓子的攻擊力根本就摟不住,所以你的耳膜才被它震破了。
其實你也應該慶幸了,倘若當初那個雕刻家要是稍微變態一點,往這小獅子身上抹一些陰性比較強的動物的血,那這鎮宅神獸就變成凶獸了。
估計在他被請回家的第1天,你這條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老常讓我說的直發愣,後來問我說現在這血已經清理掉了,那這小獅子還能繼續擺在家裡嗎?
我說回頭你再打一點井水,把這小獅子放在井水裡麵泡幾天,降降它的火氣。
一周以後再把它拿出來重新供上,給它燒點香,它要是受了你的香,那你就能繼續擺在家裡了。
老張家的四合院裡正好就有一口井,而且裡麵的井水還是活水,他當即就去打了一桶水上來,然後把那小獅子放到水桶裡去了。
當時做完這些我就離開了。
但是過了不到一周,老常突然給我發消息,說是亮子抓到了。
具體怎麼回事兒呢?
就是這孩子執念還是太強了,前兩次他想襲擊老常,但是沒有得手,由於不甘心,所以就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又過來翻牆了。
當時老常正在睡覺,結果睡著睡著,就聽到院子裡響起砰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麼金屬質地的東西摔到地上了。
老常想起來我之前跟他說的那小獅子可能會給他報警的事兒,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一咕嚕就從床上爬起來了,然後把院子裡的燈給點亮了。
結果等他衝到院子裡,就見亮子捂著自己的腿,疼的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翻滾。
而就在他麵前,立著那個小獅子,以及一隻被打翻了的水桶。
那小獅子明明就隻有一個巴掌大,可是在願燈的照耀下,它投射到牆上的影子,卻高大威武,張牙舞爪,仿佛真的生出了靈魂。
老常當時又是激動,又是後怕,他走到亮子跟前,很明顯看到他的小腿已經錯位了,說明他的腿已經摔折了。
於是老常就問亮子,說小子,你是一回兩回的,到底是因為什麼呀?你上回捅我那一回還不夠嗎?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亮子當時疼的嘴唇都發青了,但是聽到老成的聲音以後還是卯足了力氣,帶著哭腔的罵了他好幾句。
老常一看這小子這麼激動,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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