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吳大姐把那鐲子放到桃木盒裡以後,就一直放在床頭櫃裡麵,不再動了。
並且再也沒有被鬼壓床過了。
白天上班用電腦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腕也不疼了。
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並不是腱鞘炎複發,跟那個鐲子也有很大的關係。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吧,我有一天在收拾桃木的時候想起這事兒來了,於是就給吳大姐發了個消息。
我說火候差不多了,您把那鐲子拿出來用淘米水洗一洗,什麼時候洗到淘米水不變色了,鐲子就可以正常戴了。
吳大姐當時給我回複了一段語音,聽她說話的語氣都透著輕快,就知道她肯定特彆的高興。
我當時那個消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發的,結果到了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吳大姐就給我發了個消息,說是鐲子被偷了。
我一猜肯定就是她那婆婆乾的,但是我是個外人,人家在家裡麵的事兒我可不能多嘴,於是隻能給她發了個撇嘴的表情,然後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但是沒過幾天,吳大姐和她丈夫就帶著老太太到道觀裡來了。
老太太當時是讓摻著進來的,來的時候嘴裡一直哎呦哎呦的叫喚,臉上刷白刷白的還冒著冷汗,就跟受傷了似的。
看這架勢,趕緊迎了上去,說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吳大姐看得出來一直強忍著笑,可當著自己的丈夫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是就走到老太太跟前,把她左手抬起來,把袖子往上一擼,露出了青紫腫脹的胳膊!
我一看這場景,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老太太這倆胳膊就好像不是一對兒似的。
左胳膊又黑又腫的,比右胳膊粗了足足三倍。
那玉鐲子都已經陷進了肉裡,隻要稍微一碰,老太太就疼的恨不得昏死過去。
吳大姐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跟我說老太太喜歡這鐲子,就拿回去戴了,結果戴了沒兩天,就說胳膊不舒服。
當時老太太那形容,就跟吳大姐之前以為自己犯了腱鞘炎似的。
所以當時她就明白過來,老太太可能早就在這鐲子拿回來沒幾天的時候就偷走了。
所以這桌子上的煞氣根本就沒有化乾淨!
隻是吳大姐因為之前的鬼壓床的事,還心有餘悸,一直沒有去敢打開那個盒子,因此也就遲遲的沒有看見。
吳大姐的丈夫一聽也是心急如焚,畢竟是自己的親媽,當兒子的可看不了老太太這麼受罪,於是一直衝我鞠躬求我,讓我想個辦法。
吳大姐的丈夫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我沒有必要跟人家過不去,於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彆著急。
可是還不待他鬆口氣呢,我就又追加了一句,我說但是老太太可能得遭點罪了。
老太太當時一聽先不乾了,一邊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喚,一邊還不忘衝我這邊罵大街,說她都已經遭這麼多罪了,難道還不夠嗎?還要怎麼懲罰她呢?
我一聽這個心裡就不得勁了,怎麼這語氣聽著就好像她遭這罪是我造成的似的呢?
吳大姐也特彆嫌棄的白了她一眼,說您老要是想少遭點罪,還是把嘴閉上吧。
說完吳大姐還衝我賠了個不是。說韓道長您彆介意,老人家有時候腦子糊塗,說話不經大腦。
我當時嘴上說沒事兒,但想著這事過了以後,我得跟他們好好掰扯掰扯。
但眼下還得是先把老太太胳膊上的鐲子給取下來,不然時間長了,這胳膊可能就壞死了。
在這之前我先給吳大姐兩口子,一人拿了一個護身符,讓他們緊緊的攥在手裡。
接著我就去前廳取了一盞燭火,還有三柱線香。
起初我先點上三炷香,然後衝著老太太拜了拜。
但是那線香卻突然之間就滅了。
當時我下意識的嘖了一聲,可把吳大姐他們兩口子給嚇壞了。
兩口子也經常到我的道觀來上香,他們知道給人上香香突然滅了代表著是什麼意思。
這說明對家不願意收我的香,也就是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它是纏上老太太了,非得給老太太個教訓不可。
但老太太除了刁蠻任性點兒,可沒有什麼大的罪過,罪不至此。
於是我又把那三炷香給點著了,但是這次在上香之前,我先用手指在旁邊的木桌上麵敲了三下。
這就跟進新家時要敲三下門是一個道理,算是先禮後兵,跟裡邊的鬼魂打個招呼,把她們請出去。
我也是為了跟纏在老太太身上的那個鬼魂,先問個好,然後說了句: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趁著我現在還願意好好跟你說話,你最好還是配合點兒,該乾嘛乾嘛去。
說完我就把香舉起來,重新插到了老太太跟前的香爐上。
這次很明顯,那三柱線香上的香頭燒的比較旺了。
眼瞅著那三柱香煙,慢慢的朝著老太太聚攏,逐漸的將老太太給繞起來了。
半晌,老太太突然抖了一下子,然後慢慢地抬起了頭,咳嗽了兩聲,用一種跟剛才完全不同的、有些低沉的聲調說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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