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初姚健的媽媽在天有靈,就不可能真的同意嫁給尹大盛這個畜生。
但是最終她還是同意了,這裡麵應該是有兩個因素。
第1個就是她還是一個比較樸實的農村婦女,看重名聲大過一切,麵對悠悠眾口以及自己兒子的未來,所以還是同意了。
第2個就是當初請來做法事的這個陰陽先生肯定是想了一些辦法,直接就把姚健媽媽的嘴給封住了,讓她上告無門。
所以這樁姻親就算是成了,即便是到了地府去問,也是承認的。
如果按照原來的法子,我給地府寫一紙狀書,讓地府去查,那其實就有點兒打地府的臉了。
我以後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所以這一招不能用。
可要是尹大盛自己犯了錯誤,讓我們抓住了把柄,或者說是讓地府抓到了把柄,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我當時問了一下姚健,我說你手裡有你媽媽的照片嗎?或者尹大盛他前妻的照片也行。
姚健當時就點了點頭,說他身上一直帶著媽媽的照片。
當初他入獄以後,有一個跟他關係挺好的工友到牢裡麵去看過他。
姚健當時就拜托這個工友,到他家的房子裡把他媽媽的照片給取出來送過去了,也算是在牢裡麵有個念想。
這張照片姚健一直好好的保存著,因為擔心照片毛邊兒,還在照片的外麵封了一層膠布。
我接過照片一看,心裡就忍不住的感慨。
姚健的媽媽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農村婦女,濃眉大眼,溫婉如水,就像是上世紀那種電影明星似的。
我當時看完以後就問姚健,我說尹大盛的前妻,是不是跟你媽媽長得也挺像的,也是這種濃眉大眼,眉清目秀的長相?
我這個問題其實問的有些奇怪,姚健又很早就進了監獄,不太懂這世間的人情世故。
所以一開始,他可能沒有聽出來我這話裡的意思。
思忖了半晌以後,才有些恍然大悟的看了我一眼,說韓道長,您還彆說,尹大盛的這個前妻雖然比我媽要大個十來歲,但是跟我媽媽還真有點相像!
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尹大盛的這個前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戶人,粗活乾多了,風吹日曬的,這長得再好看的臉也就慢慢的垮了。
但是姚健的媽媽因為早年出車禍,沒有辦法下地,經常在屋裡麵待著,曬不著太陽,所以就顯得年輕。
這也是姚健沒有注意到她們兩個長相很相似的原因。
現在納過悶兒來了,姚健就問我,說您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呀?
我說這是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獨特的喜歡的類型,就是不管你談多少次戀愛,或者是結幾次婚,你的選擇都會傾向於自己最喜歡的那個類型。
尹大盛就喜歡這種濃眉大眼,眉清目秀的姑娘。
隻是自己的老婆,早早的就人老珠黃,所以他才盯上了姚健的媽媽。
現在姚健的媽媽也去世了,而且這種含冤而死的人,即便是變成鬼,麵相也一定是相當醜陋的。
所以尹大盛又沒了念想。
這個時候,如果我按照姚健媽媽的長相做一個紙紮人給他燒了,我就不信這老畜生不動心!
到時候隻要是他破了戒,我再一紙狀書燒到地府,幫助姚健媽媽打離婚官司。
這樣不僅地府麵上好看,我們這邊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不過要想做一個樣貌如此精細的紙紮人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兒。
我可沒有這個手藝,還是拜托我一個專門做紙紮人的老朋友給抽時間做的。
當時我帶著姚健去取那個紙紮人的時候,那紙紮人的臉一直用紅布裹著。
朋友一直叮囑我,說等到了燒的那天也不要把這個紅布摘下來。
我當時還跟他開玩笑呢,我說你是不是給我做壞了,又怕我知道啊?
朋友嗬嗬一笑,說你是不知道,你給我的那個照片裡的姑娘太俊了,以至於我做這個紙紮人的時候,整個屋子的那些童子俊男都躁動起來了。
今兒個這個給他托個夢,那個給他收拾收拾屋子,各種獻殷勤,搞得他活都沒法乾了。
最後朋友沒辦法,自己畫了好幾道符咒,貼在了那些紙人的身上,才算消停下來。
把她的臉遮上,是擔心周圍有孤魂野鬼上身,到時候你們再去燒的時候就該有麻煩了。
其實這個道理我是懂的,但是我這個朋友的紙紮人店每天都特彆歡樂,所以我還是故意問了一嘴,就是想聽。
這個紙紮人做完了,也並不是說就立刻可以帶去燒了。
現在姚健跟尹大盛的關係名不正言不順,莫名其妙的給他燒個美女,他肯定輕易的不會收。
所以我就讓姚健忍著屈辱,暫時承認這個後爹,就當是演一場戲,給他燒紙的時候多說點好話,磕個頭,道個歉什麼的。
一開始姚健不樂意,但後來一想,為了能夠把自己的母親從這段扭曲的婚姻關係裡麵解救出來,他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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