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是李銘自己叫的救護車。
他們趕到李銘家的時候,防盜門也是開著的。
隻是進去之後發現李銘已經昏厥了。
但是對此李銘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到底是誰給叫的救護車,又是誰給醫務人員開的門呢?
他當時想要去掏手機查看通訊記錄。
原本隻是下意識的扭身去床頭找手機,但轉念一想,手機沒準兒落家裡了。
但就在這個瞬間,他就看見自己家裡的鑰匙和手機,都在病床的床頭櫃上放著呢……
起初李銘以為這準是醫務人員給順手拿上的。
隻是愣了下,並沒有多想。
然而當他打開手機,卻沒有找到那條叫救護車的通訊記錄!
李銘顫抖著手,又打開了音樂軟件,找到最近播放記錄。
同樣沒有找到那首紅歌!
李銘說當時他都懵了,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等醫生來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他將手機拿給醫生,讓醫生護士都幫忙看看。
但是醫生護士也跟他一樣,同樣沒有找到通訊記錄和紅歌的播放記錄……
看著李銘越來越高的血壓和心跳,醫生趕緊讓他躺下。
一邊給他救治一邊勸慰他,說你冷靜一些,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
什麼意思?
什麼叫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來?
看他一臉懵的樣子,護士就在旁邊接話,說李先生,您原本心臟瓣膜就有洞,心臟功能不好。
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身上有多處出血點,心跳都快沒有了。
也就說,李銘去閻王殿門口走了一遭。
此時李銘回想起那個夢了。
怪不得媽媽聽見他喊自己以後,立馬就急了,說這裡不該他來,讓他趕緊回去。
原來,媽媽說的那個不該他來的地方,不是他的臥室,而是陰間!
李銘一開始以為那是夢,鬨了半天,他真的死了一回了。
那這樣說來,難道是媽媽給叫的救護車嗎?
那手機和家裡的鑰匙,想來也是媽媽給裝上的了!
媽媽一直沒有離開他,一直在身邊陪著他嗎?
可是媽媽既然知道他心臟不好膽子小,為什麼還要嚇唬他呢?
不對!嚇唬他的不是媽媽!
李銘想起來那張照片裡有兩個模糊的影子。
夢裡麵,媽媽好像還指責了旁邊的人,讓他不要嚇唬自己的孩子!
那也就是說,家裡不止有媽媽在,還有另外一個靈魂?
李銘能接受媽媽在身邊陪伴,但是沒辦法接受彆人的鬼魂在自己家裡遊蕩。
於是,他就來道觀跟我要驅鬼的符咒,想要把那個鬼魂給趕出去。
我說你媽媽也是鬼,符咒放在你家裡,你媽媽也得走。
他說那您不能做一個專門針對那個鬼魂的符咒麼?
我說那我也不知道那鬼魂的底細啊!
我得知道他是誰,生辰是多少,才能讓他對號入座啊。
李銘當時一想也對,後來琢磨了下,說那要不然您跟我回家看看去?
我當時也是閒著沒事兒,所以就答應了。
當時一進李銘他們家,我就覺得耳朵眼兒裡特彆癢癢。
眼角的餘光瞬間就瞥見了兩個鬼影。
不過好在這兩個鬼影都沒有什麼惡意,所以這房子裡的氣場也算是和諧。
換了鞋以後,我先去給李媽媽的遺像上了炷香,跟她說了說我的身份和來意。
讓她不要因為我身上的香火氣而感到有威脅,我不是來收鬼的。
說完我將三柱線香插在香爐裡,眼看著三炷香燒的騰騰的,特彆旺,就知道李媽媽受了我的香了。
但就在我想要去其他地方遛一遛,看看這家裡有沒有藏汙納垢,招鬼的擺設的時候。
突然,就見三炷香裡的一柱的香煙,在半空中劈了叉,時不時地嗖的一下,就往旁邊飄一下。
我順著那香煙飄走的方向一看,發現了一盞黑色的煤油燈。
那煤油燈跟古裝電視劇裡麵的油燈一樣,長得像個大號的酒杯。
那油燈外表黑黢黢的,好像裹上了一層奧利奧碎,看著咯咯愣愣的。
剛剛那幾縷香煙,就跑到它身上來了。
我問了問李銘,能不能看看這個油燈。
得到允許後,我就拿了起來。
但就在那煤油燈剛一過手的瞬間,我立馬就覺得手上像是過了電。
與此同時,我耳朵眼兒再次癢癢了起來。
我伸手一扣,就感覺有人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然後貼在我耳邊對我說了句:放下!
僅僅隻是一個瞬間,那個聲音就消失了,耳朵眼也不癢癢了。
我當時看著手裡的那個煤油燈,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
哎呦嗬,原來是盞魂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