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盈做屍檢的法醫姐姐,當時也給衝著了。
據文警官跟我形容,那法醫姐姐當時第一刀沒有紮進去屍體。
第二刀打了個滑,刀子掉地上了。
後來又試了幾次也不行,肚子裡憋著口氣,下意識罵了句臟話。
結果,下一秒,就那眼睛就不聚焦了。
刀尖兒刀刃兒朝著自己的脈搏上過去了!
也得虧了她老師這會兒突然進來了。
男人陽氣重,門一推開,一股風吹過來,她就暈了。
但醒來之後也一直發燒,輸了液打了針都不管用,就是不退燒。
他們這些法醫,見過的邪性的事兒也不少了。
當時把事態一還原,導師就明白過來了,他這個女學生,是讓死者的怨氣給衝著了。
我跟那法醫導師也熟,一聽文警官說了這個事兒,就立馬過去那姑娘的家了。
我當時一見到那姑娘,就覺著她滿臉黑氣,雙眼無神。
給她摸尺脈也是硬邦邦,冷冰冰。
稍微使勁兒勁兒按下手心,她還說疼。
這種情況,一看就不止是被怨氣衝了這麼簡單。
我當時還好拿了家夥事兒,於是抽出線香來點上,先在她手心裡熏了熏。
普通人的手心,即便是放在香頭上兩秒,立刻就會被熏的燙的收了手。
但是這女法醫不是,她起初熏了兩三分鐘都沒反應。
後來我讓她一邊熏香,一邊跟李盈道歉,說自己當時是無心的,不是故意罵誰。
其實法醫姐姐也的確不是故意的。
但是現在為了治病,就還是聽了我的話,跟李盈一遍遍的道了歉了。
後來,慢慢地,過了兩分鐘左右,就聽見她“嘶”的一聲,縮回了手,說是疼了。
與此同時,她的額頭也冒出了細汗。
拿體溫計一量,發現退燒了。
文警官當時在旁邊看著還說呢,說這姑娘可夠混蛋的。
人家法醫姐姐給她解剖,也是為了抓凶手找證據。
她不去報複凶手,倒是先欺負上要給她伸冤的人了。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
按理說,冤有頭債有主。
法醫姐姐下意識的一句牢騷,不可能招上這麼深的怨氣的。
後來我跟著文警官去了趟解剖室,一進門,就看見兩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衛生帽的法醫,已經在等我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一看見那兩個法醫,心裡就莫名的動了一下。
無端端的生出了一股恐懼和仇恨的情緒。
後來隨著一陣耳鳴和眩暈感的出現,我立刻掐住無名指的指根,口中默念鎮魂咒。
幾秒鐘後,耳鳴聲和眩暈感退去了。
我再看向那具已經被解開裹屍袋的屍體,發現李盈的腦袋一直歪著,眼睛直直的瞪著我呢。
當時我就明白過來了,這姑娘剛剛是上了我的身了。
也就是說,剛剛看到兩位法醫的瞬間,產生的那股恐懼和仇恨感,是她的!
她為什麼要恐懼和仇視法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