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陰氣不散,這個厭勝術做的風水局,就永遠不會被破除,他永遠不會遭到反噬。
師父問我那公雞扔掉了沒有,我說還在門外放著,沒來得及扔呢。
於是師父就讓我用公雞的爪子去拆那個筋條,千萬彆用手碰。
那大公雞的爪子很利,是陰物的克星。
等我用爪子將那筋條挑爛,四根骨頭分散開來,葛軍突然就“嘶”的一聲,掏了一下口袋。
隻見他掏出來的沾了雞血的米粒,都變得焦黑,並且正在滋滋的冒著黑煙。
我緊隨其後,房東口袋裡的米粒是最後一個燒著的。
事後師父測了測這個房東的八字,說他祖上陰德極厚,一直庇佑著他。
這也是當初家裡鬨鬼的時候,孩子老婆都著了道,但是他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的原因。
師父讓我們不要怕,說這是那四個厲鬼被分開了,陰氣減弱了,所以才慌了,急著攻擊我們。
外麵的線香已經燒到隻剩下三分之二了。
師父讓我們趁著天色還早,少陽之氣還在,抓緊時間,將天花板敲下來。
天花板工作量比較大,我就用師父交給我的“彈指神通”,向上彈射了幾枚泡過雞血的石子。
由於這個天花板是後加上去的,隻要破壞它幾個重力支撐點,它就會自然脫落。
當時時間來不及,沒法做保護措施,所以客廳裡的一些裝飾肯定是要被砸壞了。
不過房東根本就不介意,我也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隨著轟隆幾聲巨響,天花板上掉下來了四塊兒泥料。
師父讓我不要急,確定不會再有泥料掉下來了再進去查看。
但此時線香已經燒到一半兒了,我有點兒等不及了,於是聽著房頂沒有裂開的動靜了,就衝進去了。
那掉下來的四塊泥料裡麵,包裹的是四把用手骨做成了骨刀。
看方向,刀刃朝外,正好劈向進門之人。
所以凡是租了這個房子的人,從打開防盜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中招了。
前麵我跟葛軍半夜逃走的時候,看到窗戶裡一家四口手裡握著刀。
應該就是這四把用他們自己骨頭做成的刀!
鬼魂原本是握不住刀的,但如果這刀原本就是它們身體的一部分,那就說得通了。
師父讓我們直接拿電鋸將那四把骨頭給割碎了就行。
但就在這個時候,又出了幺蛾子。
這裡頭的四個厲鬼一直在給我們搗亂。
隻要是我們拉動電鋸靠近那四把骨刀,電鋸的插銷立馬就會從插座上脫落!
師父讓我們給自己和電鋸以及那個插銷畫一個結界。
我手頭米粒不夠了,於是就隻能咬破手指,忍著鑽心的疼痛,在地上畫了個圈兒。
但就算是這樣,也還不夠。
因為我明顯能看出來,在我用指尖血畫的界線,一次次的被抹掉一部分。
葛軍和房東不可能這麼做,那想要破除我結界的就一定是鬼魂了。
所以,在我補好結界的時候,我開始循著記憶背誦“畫地為牢”的咒語。
咒語念出的瞬間,我的餘光就瞧見界線周圍飄起了一陣灰塵。
並且在我拿著電鋸靠近骨刀的時候,那些灰塵還飛了起來,越來越重。
我知道這是那四個厲鬼正在往結界裡闖呢。
於是加緊手上的速度,將那四把骨頭挨個兒割碎掉了。
當四把骨刀都碎了之後,我就拉著葛軍和房東趕緊跑了出去。
當時線香燒的隻剩下一點點了。
等我們跑到了樓下,往上一看,就見原本透亮的玻璃已經變成了馬賽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