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其實就等於告訴她,這個男人不能要,跟他不會有結果。
但是大姐很顯然不滿意這個結論。
她當時跟我說了個特彆炸裂的發言,最起碼對我這個陌生的修道之人算是比較炸裂的言論。
她說她還年輕,月假都還沒走呢。
她不甘心後半輩子就這麼孤零零的過,還說現在國家提倡三胎,她還想生個老兒子……
說完她就拍了個特彆厚的信封到我跟前,說韓道長您給想想辦法吧。
我當時真是哭笑不得。
我說這緣分是上天定的,我隻是個道士,我不能逆天改命啊。
說完我就把信封推回去了。
但大姐走了之後,我這心裡也一直不踏實。
因為那大姐看著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
她的命格太過簡單直白,所以性格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
我當時就估計著她得吃虧,過兩天還得來。
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真的又來了。
但是這回她明顯精神就沒有上次看著那麼抖擻了。
她說她被那個男人給騙錢騙色了,之後她就一直犯暈,眼前出幻覺,還幻聽。
大姐想讓我給把把脈,看看是不是病了。
我說您不舒服先去醫院啊,我這裡是道觀,不是醫院啊。
結果她把嘴一撅,喃喃的來了句:我不會去醫院看病。
……
她說以前都是他們家老頭子和子女帶她去醫院看病,不管是掛號排隊還是找科室,全都用不著她。
現在醫院配置升級,很多地方都要用到刷卡和小程序等等功能,她一竅不通,所以沒法去。
我說你找你的子女啊。
但大姐一聽這個眉頭就皺的更緊了,她說她不好意思跟子女說。
因為當初子女也反對她跟這個男人的事情,為此她還跟子女鬨翻了……
我一聽沒辦法了,於是就給她摸了摸脈。
其實她身體沒有大礙,甚至脈象十分強勁,比一些年輕人都健康強壯。
因此她一說自己幻聽幻視,我就覺得不太可能了。
我說您都聽見什麼了,看見什麼了啊?
大姐一說起這個,立馬抖了抖肩膀,縮著脖子對我說,這兩天晚上,半夢半醒的,她老覺得身邊躺著個人。
扭頭看的時候看不到,但是餘光一瞥,就能看見這個人的輪廓。
起初把她嚇得不敢在臥室裡睡,搬到客廳睡沙發去了。
可睡著睡著,就覺得耳朵眼兒特彆癢癢。
用手撓撓以後,突然一股氣兒湧進去,她就聽到個男人的尾音。
好像說的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