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講完了拔舌鬼,今天我們來講個剝皮鬼的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的也比較早了。
那時候我還在文物局工作呢。
當時我們原本準備去參加一個叫韓寧的男領導的葬禮。
結果沒想到,韓寧的葬禮選擇在農村老家舉行。
所以我們就特地去他老家了一趟。
韓寧是我們文物局人事科的主任,算是局裡比較重要,權力比較大的一個部門了。
我跟他打交道不多,但是可能因為我是熟人介紹進去的,所以他對我態度還是可以的。
平時評獎評優的時候,也沒有故意找過我麻煩。
這個人情得還,所以我還是上了局裡包的大巴車,去送了他最後一程。
可是,局裡其他同事可不這麼想。
有些被他整的很慘的同事,要不是礙於自己領導的麵子,根本就不願意過去。
在去韓寧老家的路上,真是悄聲罵了一路啊。
坐我旁邊一個叫鄭軍的同事尤其罵的難聽。
我坐他旁邊都怕他連累到我,於是就轉移了話題,問他韓寧是因為什麼去世的。
畢竟他還沒退休,還沒到六十歲呢。
鄭軍告訴我,說他聽說韓寧是得了血癌,後來又細菌感染了內臟,身上都潰爛了。
之後高燒不退,整個人都被高溫給烤的沒了活人的水靈勁兒。
最後就這麼油儘燈枯了。
說著說著,鄭軍還撇撇嘴,說老頭子活該,誰讓他平時仗著權勢欺負人呢!就是報應!
話說到這裡,他剛要開口跟我說韓寧之前怎麼怎麼欺負誰了的時候,前麵一個座位的領導咳嗽了一聲。
那個聲音一聽就是刻意的,是在示意我們這邊不許再聊了。
鄭軍望了望前麵,跟我眨眨眼,也不敢再言語了。
在大巴車快到韓寧老家的時候,對麵的公路突然開出來幾輛車。
看著牌照都是京城裡的車,看樣子就是文物局的來奔喪的同事。
司機當時按了下喇叭,就有領導探出頭去,攔停了一輛車,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呀?
那輛車的車主告訴我們,說韓寧家出事兒了,大門鎖了,誰都不讓進。
聽那些做白事的工人說,韓寧的遺體出問題了,韓家人去找大師去了。
這葬禮今天可能辦不成了,他們這些外人擠在門外也進不去,有些著急回京的,就先離開了。
領導當時也沒弄清楚韓寧的遺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來都來了,怎麼著也得過去跟韓家人打個招呼。
所以領導讓司機繼續開車,我們到了韓家老宅附近才停下來。
當時剛好是下午四點鐘,天色有些發陰。
加上寒風凜冽,將紙紮做的搖錢樹和紙人紙馬吹的到處都是。
那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港片倩女幽魂裡的發喪的一幕,荒涼且詭異。
我們下車的時候,韓家人請來的大師也到了。
那是一位穿著十分普通,但乾淨利落的老人。
他麵容年輕,但是頭發卻全白了。
不知道是不是得過麻風病,手指都變形了。